就说这一家子没憋好屁。
“三嫂,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了,让三哥回家看看爹娘吧,过去是我们不对,不该说你不下蛋的母鸡,我们知道错了!求你了!”
“爹娘想你们想的都病了,求你了,三哥最听你的话了!”
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段柏西哭的越来越卖力,头磕的也越来越响。
夏央就跟没事人一样。
有人看不惯她这样,指指点点的说她冷血,说她没人性,达了就忘本。
夏央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溯溪都看不懂她的操作了。
直到夏央看段柏西表演看够了,她才伸了个懒腰:“又是你爹出的主意吧?死老头够阴的啊。”
“不就是想让我们回去过年吗,好啊,那我们回去,你们记得洗洗干净哟。”
有人找打,她何乐而不为呢。
想一想,她还有些怀念在村里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时光啊。
进城以后,人都开始斯文讲道理起来了。
再不活动活动骨头就都生锈了。
至于厂里人云亦云的那些人,她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安主任,我这趟回乡下,要是回不来了,你记得亲自给我收尸啊,别忘了替我告诉厂长,在这的每个人,都是杀死我的凶手。”
安溯溪:???
其他人:!!!
夏央温婉一笑:“毕竟,逼着我回虎狼窝的是你们啊,我一个省先进,为了身上不被千夫所指,当然是要遂群众的意愿了。”
她倏而冷下脸来:“我要是死了,你们一个也逃不了去。”
一个个没长脑子似得,人家说啥他们都信。
试图用舆论逼迫一个人按照他们的心意生活:“不是蠢就是坏!”
“厂里有你们这样带不动的工人,我还是早死早生,省的被你们活生生气死。”
转过脸,她连呸三声。
那什么,谁知道臭乌鸦给的金手指有没有后遗症。
封建迷信虽然要不得,但真香。
众人不说话了。
夏央又开始唱苦情戏:“我来厂里都一年了,是什么样人你们不知道?随便来一个陌生人,说我杀人了你们就信?分不清亲疏远近?”
“还是说给我泼脏水让你们感到快乐?”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给众人。
“夏科长说的太吓人了吧,什么死不死的,就回家过个年而已。”
“就是就是,他们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