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在楼下苦等之后,心里头来回寻思,最终想明白了,决定上楼瞧瞧。
他走上楼,伸手把那门使劲一推,大声呼喊:“刘梅,小梅!”可这屋里头却没半点回应。
正这当口,楼下猛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跳楼啦!有人跳楼啦!”
宝哥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阳台边上,探着身子往下瞅。
只见那楼下草坪之上趴着一个女人,模模糊糊的身影,宝哥脑袋瞬间“嗡”地炸开了,心里直叫:“这他妈不就是自己的媳妇儿吗?”他也顾不上换拖鞋了,脚丫子在地上“吧嗒吧嗒”地响,火急火燎地就从楼上冲了下来。
宝哥跑到近前,一把抱起自己的媳妇儿,那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淌,嘴里念叨着:“刘梅,你咋这么糊涂啊。”
刘梅有气无力地回着:“老公………!
不怪你,我都想通了,你咋就想不开呐?”
宝哥和刘梅那可是打小的结夫妻,他们的儿子刘鹏听到消息后,从沙坪坝的学校心急火燎地往回赶。
刘鹏一到这儿,哭得稀里哗啦的,扯着嗓子问:“爸,这是咋回事啊?”
宝哥看着儿子,一脸沉痛地说:“儿子,别问了,你不知道比知道强,相信爸爸能把这事儿处理好。”
在重庆当地,刘梅的葬礼简简单单地就给办了,宝哥把骨灰拿回了观音桥这天通苑的家里,没送去别处存放。
这时候,刘梅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宝哥伸手把手机拿起来接听:“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这回咋样啊?那照片看着够爽吧?再跟你说个事儿,我听说你儿子在四川美术学院呢,就在川北,好像是搞艺术的。我琢磨着,我要到四川美术学院的大门那儿,再贴点这些照片,看看那帮搞艺术的能给我这照片来点啥艺术指导,是拍得高了还是低了啊,这颜色光线啥的是不是没弄好啊?”
宝哥一听,心里那个气,可还是强压着怒火说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要多少?”
那边回话说:“2oo万。”
宝哥咬着牙说:“2oo万行,我给你,我跟你说,我拿现金换这些照片?”
那边一听,应道:“行,你说地方吧。”
宝哥瞅了瞅四周,说道:“就在那条步行街吧,那儿有个时尚咖啡厅。”
那边乐了:“行,现在2点,你不得凑凑钱嘛,那就5点呗。”宝哥应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打电话的这主儿是巴特,他心里头可精着呢。他知道宝哥不是善茬儿,也听刘梅说过她老公在道上混。
可这观音桥是啥地儿,重庆的老少爷们都清楚,那是个商业街,还是步行街,每天人来人往的,少说也有个千儿八百的。
他心里暗自寻思:“这么热闹的地儿,你宝哥敢动我?吹牛逼吧,你敢打我两下,警察立马就把你给逮走。”
这步行街里巡逻的警察确实不少,道路两旁时不时就能瞧见警察在那站岗。
宝哥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
咱再说宝哥这边,将媳妇儿的手机“呱嗒”一下给关了机,缓缓走到媳妇儿的照片前。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儿,那眼泪“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嘴里念叨着:“小梅呀,你等着啊,老公定给你报这个仇,老公肯定给你报这个仇。”说完,便转身下楼了。
他走进附近的五金店,家里本有的菜刀都没拿,而是买了一把一号的大菜刀。为啥呢?这一号大菜刀厉害,要是砍人肩膀,一下子就能给卸下来。
宝哥拿报纸把菜刀卷了卷,往怀里一塞,就径直朝着观音桥去了。
等到5点多钟的时候,宝哥坐在了时尚咖啡厅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