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内特紧紧盯着菲尔顿的眼睛,直到看到菲尔顿额间一丝冷汗时,嘴角露出一丝恶趣味的笑容。
“当然是千年前我进去寂静森林后的事情,要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嗯?”
菲尔顿这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要说当年陛下对海德拉过河拆桥那件事呢。
当初海德拉刚消灭神圣巨魔帝国,整片大6除了北边一盘散沙的兽人部落外,再无威胁。
当帝国为大长老又一伟大功绩欢呼,并猜测陛下又会给予什么奖赏时。
海德拉却突然失踪了,全国的贵族在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或震惊或沉默,没有一个人敢在明面上讨论。
作为当事人的菲尔顿再清楚不过这里面的苟且了。
陛下从万里之外的布拉索夫秘密降临维斯海姆城,对着还躺在床上重伤的海德拉动了“血脉之契”,包括菲尔顿在内的一众血族都不敢阻拦。
甚至菲尔顿还主动为伯内特引路,帮助找到躲藏在能阻断绯红之夜探查的魔法密室中的海德拉。
自己的老师海德拉曾经说过,上位血魔对血族有绝对的控制,即使连他也不例外。
所以菲尔顿一早就说服了自己的“良心”,既然都没法反抗,为什么不识时务一些呢?
为了自己的生命,菲尔顿没什么不能出卖的,即使那是自己恩重如山的老师。
但聪明如菲尔顿太了解自己老师,当看到自己老师面对伯内特之时,先是失望地看了自己一眼,而后眼神露出些许不甘。
单是这里面就透露了很多信息,恐怕自己这位老师有什么别的手段来反制“血脉之契”,或者再怎么不济也能反抗一二,却因为自己的举动功亏一篑了。
想清楚这点后,当时的菲尔顿脑袋一片空白。
难道我错了?
不,我没错,怎么可能有逃脱血脉控制的办法,几千年来多少天才,强者都尝试了,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当时的菲尔顿陷入了自我否定和肯定之间。
连后续海德拉和伯内特唇枪舌剑之间的交锋都没听全。
最后,当菲尔顿回过神来才现自己的老师并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在全身血液逆流时,冷笑地看着伯内特。
伯内特却一脸淡然。
“多说无益,我伯内特向来说到做到,当初在公爵府我给你了让你有千年延寿并伴随无上荣耀,我做到了,并还将这个承诺无条件又延伸了一千年,我可有任何食言?”
海德拉表情终于怔住了,似乎无法反驳伯内特的话语。
只是最后扫了一眼站在阴影处的菲尔顿。
“可笑我最看中的弟子,竟是如此。。。”
只一眼就让,菲尔顿内心羞愧难当,但其表面却丝毫不为所动。
伯内特哈哈大笑,打断了海德拉的话语,赞许地拍了拍一脸默然的菲尔顿。
“哈哈哈,菲尔顿确实优秀,我会让他接替你的位置,占据你在布拉索夫的城堡,拥有你所拥有的所有荣耀。”
人类最大背叛者于那个普通的午后就此落幕,成为永世的囚徒,每日遭受非人的折磨。
想到这,菲尔顿默默对自己安慰道:“抱歉老师,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而伯内特也消除了他最大的心腹之患,志得意满的他再无顾虑,向着南边的寂静森林进,意图拿下这座资源丰富的大6一角。
后面的事情,就众所周知了。
伯内特说起这件事来,眉目间还是忍不住有些凝重的。
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大惊失色地站起来看向南方。
“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