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记录着魏筱云死前留在现场的遗物。
身份证,遗书,鞋子,还有一枚银戒指和一对银耳钉。
唯独没有提到手表。
耳钉这么细致的东西都知道摘下来,为什么手表没摘?
林知意连忙追问道:“妈,你认尸时,确定没有看到她戴着手表吗?”
柳禾迟疑了一下,闭了闭眼。
魏筱云的死是她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事,所以每一件事她都记得很清楚。
“没有手表,那是夏天,她尸体都胀了,身上裙子也没了,会不会是撑开掉进河里了?”
也有这个可能。
据说掉河里死的人,顺着水流,被找到时很多人都是裸着的。
身上的东西基本上都掉光了。
更别提夏天穿得那么单薄。
林知意默了默。
线索断了。
宫沉坐在一侧,黑眸微沉。
“既然尸体胀,你凭什么认为她一定是魏筱云?”
柳禾毫不犹豫道:“我们俩一起去浴室洗过澡,她给我看过她身上的胎记,总不至于河里还有一具尸体和她的胎记一模一样吧?”
“她给你看的?”林知意质疑道。
“对,她特意指给我看的。”
“……”
林知意不说话。
也对。
这把年纪的柳禾都那么好忽悠。
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更别提了。
谁没事洗澡给别人看自己身上的胎记?
林知意侧看了看宫沉,他微微颔,显然也明白魏筱云是故意的。
可魏筱云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