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下来,这节杖上原有的各种装饰物都已经磨损掉落,如今只是一根光秃秃的木棍了。
一队骑兵来到了苏武的木屋前。
为的一名匈奴中年贵族跳下马,来到苏武面前。
“你就是苏武?”
苏武对这名匈奴贵族有些印象,回忆了一下,道:
“於靬王?”
对方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笑道:
“没错,我就是於靬王。”
这位於靬王的身份并不简单,他是且鞮侯单于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伊稚斜单于最小的儿子。
苏武脸色变得冰冷,道:
“我是不会投降匈奴的,还请於靬王死了这条心吧。”
於靬王不以为意,笑呵呵地开口道:
“我兄长才是匈奴单于,你愿不愿意投降,我并不在意。”
“我只是刚好前来打猎,正好听说了你这么一位奇人就住在附近,所以前来探望一番。”
“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王妃的生母是曾经你们汉朝的公主,她经常和我说一些关于汉朝的事情,我对此很感兴趣。”
苏武脸色微微和缓了一点,点了点头。
於靬王继续道:
“我看你身上衣服破旧,不如我送你一套?”
苏武摇头。
“我不会接受匈奴人的赠礼。”
於靬王身边的随从忍不住了,怒斥道:
“苏武,你只不过是大匈奴的囚犯,竟敢对尊贵的於靬王这样说话!”
於靬王瞪了随从一眼。
“立刻向苏大人下跪道歉,然后滚出去!”
随从战战兢兢地下跪,磕头道歉后惶恐离开。
於靬王重新露出笑容,正色道:
“苏先生,我知道因为兄长将你囚禁在这里,你心中有怨气。”
“但你也要考虑一下,你身上的衣物已经破损到这种程度,是没办法渡过接下来这个冬天的。”
“假如你活活冻死在这里,将来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回归汉朝呢?”
苏武闻言,有些疑惑地看着於靬王:
“难道你愿意帮助我回归?”
於靬王笑道:
“我这么说吧,虽然我家兄长是单于,但我在王庭中说话是没什么分量的,因为我并不想和我那位当左贤王的侄儿狐鹿姑为敌。”
“想要兄长释放你是不可能了,或许将来狐鹿姑侄儿继位大位后,我可以帮你说几句好话。”
苏武哦了一声,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