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突然开口道:
“金日磾,你觉得太子究竟有没有巫蛊陷害朕的嫌疑?”
金日磾思索了一番,认真地开口道:
“太子乃是储君,臣并不敢擅自揣测太子殿下的心思,这不合臣礼。”
“但臣认为,不管什么时候,整个大汉所有臣民的心中都必定是效忠于陛下的。”
“陛下不妨再等待数日,让所有居心叵测之人都将目的全部暴露。”
“届时,以陛下的圣明,自然就能知晓谁忠谁奸。”
刘彻呼出一口气,缓缓点头道:
“是啊,长安城和整个大汉都是朕的,朕着急什么呢?”
“朕就等着看吧,等着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江充快马回到了长安城中,立刻召集了所有心腹。
“用最快的时间,务必要罗织出太子及其党羽的罪状,越多越好。”
“明天一早,全部都送去甘泉宫,呈递到陛下的面前!”
江充很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
眼下既然已经对太子刘据难了,那就是你死我活。
不整倒刘据,江充誓不罢休!
在安排完了党羽心腹们的任务后,江充立刻又坐着马车,前去海西侯府拜访李广利。
然而在海西侯府大门处,江充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李广利的长子亲自出门,对着江充行礼道:
“江大人,父侯说了,他近日来身体不适,连起床说话都困难,实在是无法见客。”
“还请江大人暂且回转,等过几日父侯身体好转了,再亲自前往江大人府上一同畅饮。”
江充脸色阴晴不定,只能转身上马车离开。
在马车中,江充忍不住愤怒地骂了一句。
“李广利这个鼠两端的小人!”
“早知道,就应该把他一同牵连进来!”
但骂归骂,江充事实上也并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李广利。
斗垮了刘据之后,江充还指望和李广利合作,一起扶立昌邑王刘髆呢。
就算要弄垮李广利,那也得是昌邑王刘髆登基之后的事情。
此时得罪李广利,只能让江充凭空树立一个大敌,有害无益!
李广利长子目送江充离开,迅回返大堂。
大堂中,李广利安然就座,神完气足,满脸红润,哪里有一丁点生病的模样?
“父侯,江充已经被孩儿打走了。”
李广利点了点头,叮嘱道:
“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待在家里,不要外出一步。”
“所有家将、家丁这些天勤加操练,随时准备应对突状况!”
长子闻言,明显吃了一惊。
“父侯难道觉得长安城内会出现兵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