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你为了全家老小,违背陛下的旨意,想要害死这七万多同袍。”
“我作为军中长史,如何能坐视你这般胡作非为!”
“你想杀我便杀,何须废话!”
李广利大怒,一剑将长史杀掉,随后又将参与密谋的校尉们全部关押起来。
之所以不杀掉这些校尉,主要是担心校尉们麾下的士兵得知消息后产生哗变。
只是这么一来,汉军的内部矛盾已经暴露,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团结。
带着这样一支随时可能内讧哗变的军队去和狐鹿姑单于决战,谁都知道肯定是赢不了了。
无奈之下,李广利也只能捏着鼻子,下令撤军。
七万汉军将士们在得知了撤军的消息后,都是一片欢腾。
大家从五原郡出,一路跋涉几千上万里。
再往北一点,都要打到北海了!
霍去病当年的确也打到了北海不假,但别忘了霍去病和李广利是有本质不同的。
霍去病麾下可都是纯粹的骑兵,而李广利麾下则是一支步骑联合部队。
步兵靠着双脚走了几千上万里,这是真会累死人的!
数日后,汉军南归,再度抵达了匈奴圣地燕然山。
由于察觉到士兵们都非常疲惫了,李广利就下令在燕然山暂时休整一天,然后再继续上路。
自从下令撤军之后,李广利就心事重重,每日里精神恍惚担惊受怕,不知道自己回归长安后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
以前李广利最多也就是打仗失败,还能有各种原因来进行开脱和弥补。
但这一次,名义上是巫蛊之祸,实际上还涉及到了大汉将来皇位的归属。
作为失败的一方,李广利真的感觉自己大祸临头了。
黑夜中,李广利在帅帐里长吁短叹,久久无法入睡。
镜头一转,到了汉军临时营地之外。
多天的长途跋涉让汉军疲惫到了极点,大部分汉军士兵都进入了深沉的梦乡,就连哨兵们都靠坐在营墙上,打起了盹。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就在数里之外,匈奴单于狐鹿姑的视线正投注过来。
“呵呵,这些汉人,竟然敢在我们大匈奴的圣地这么呼呼大睡?”
“他们难道不知道,燕然山会保佑每一个大匈奴的子民吗?”
狐鹿姑单于说完,看向了一旁的左贤王。
“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位左贤王说起来也是非常特殊的,他并非狐鹿姑单于的儿子,而是狐鹿姑单于的弟弟。
在且鞮侯单于没死之前,他的职位是匈奴的左大将。
且鞮侯单于突然暴病而亡,当时的左贤王狐鹿姑还在东边数千里之外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镇守。
王庭内部有一部分贵族对一直以来表现平平的左贤王狐鹿姑很不满意,就推举了狐鹿姑的弟弟左大将作为新的单于。
狐鹿姑得知消息后紧急领左贤王所部返回王庭,打算武力征讨这个不听话的亲弟弟,夺回单于之位。
这时候匈奴内部的形势是很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