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立刻将快步走改为一路小跑。
“皇孙,听说您又生病啦?小小年纪,怎么身子都虚了?”
还没等刘病已开口回答,提出问题的宫女已经和附近几名宫女一起笑弯了腰。
刘病己表情尴尬,落荒而逃。
很快刘病己就来到了学堂中。
在学堂门外,他碰到了一名中年男性官员。
“张大人早。”
【掖庭令张贺。】
张贺笑呵呵地对着刘病己点头:
“今天精神看起来不错,昨日回去之后有好好完成功课吗?”
刘病已笑道:
“请大人放心,病已把所有功课都已经完成了。”
张贺越开心,连连点头。
“就是要有这样的精神才好,彭祖啊,你要向病已学习!”
在张贺的身边还有一名年纪和刘病已相仿的男童,是张贺弟弟张安世的儿子张彭祖。
张彭祖嘻嘻一笑,道:
“知道啦,大伯。”
“好啦,快进去吧,别误了上课的时辰!”张贺大手一挥,笑着目送两名学子进入学堂之中。
一旁响起了一个声音。
“兄长,你对这位皇孙如此上心,莫非是想着将来?”
一个更加年轻一点,相貌和张彭祖颇有几分相似的大汉官员出现在画面中。
【大汉给事尚书,张安世。】
张贺微微一笑,开口道:
“安士,你觉得他如何?”
张安世摇了摇头,道:
“看来无甚出奇之处。”
张贺啧了一声,道:
“那你是看错这位皇孙了,我觉得,他将来必然能出人头地!”
张安世越摇头,对兄长的话不以为然。
皇帝已经是刘弗陵的了,这个刘病已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
张贺道:
“你不知道,这孩子这些年其实很不容易。”
还是个婴儿的刘病已,在审案官员邴吉的庇护下,勉强活了下来。
他自幼体弱多病,是邴吉多方寻医问药,又安排了两名乳母,才让他幸运地活下来。
没过几年,刘彻病重,望气者说长安监狱有天子气,可能和刘彻犯冲。
刘彻觉得这是上天在告诫自己李广利江充等人的余孽还没有彻底清除,便派遣内谒者令郭穰,把长安二十六官狱中的犯人抄录清楚,不分罪过轻重一律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