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能在巫蛊之祸中保住性命。
此刻杜延年重提刘据后人,不免让霍光的心情颇为复杂。
霍光看了一眼张安世,道:
“右将军,老夫记得你的儿子似乎和此子相善?”
张安世闻言,心中不由一跳。
霍光连这件事情都知道?
张安世可是再三叮嘱张彭祖,每次去掖庭必须要低调的。
霍家的党羽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张安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不瞒大将军说,家兄张贺其实颇为喜欢此子,但在下认为,朝政既出自大司马,则由大司马决之。”
“家兄不听,致有兄弟争吵之事。”
有些话张安世没说清楚,但他知道霍光肯定听得懂。
霍光若有所思,没有开口。
杜延年看了一眼张安世,忍不住道:
“右将军,你儿子张彭祖可是和刘病已颇为亲善的。”
张安世面不改色地开口道:
“我三子皆在掖庭入学,彭祖和刘病已乃是同窗,有些许情谊很正常。”
“何况彭祖并非我之长子,他与谁交好,都妨碍不了张家的现在和未来。”
“我还是那句话,若大司马认可,我亦无意见。”
“但让我举荐刘病已,我只能拒绝。”
杜延年哼了一声,道:
“除了刘病已之外,我也确实想不出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众人沉默一阵,都将目光投向霍光。
无论是丞相杨敞、右将军张安世、太仆杜延年乃至在场其他的三公九卿,统统都是霍光的党羽。
小弟们商议不出事情的结果,肯定也只能指望大哥了。
霍光沉吟良久,开口道:
“还有谁了解刘病已的吗?”
张安世道:
“家兄张贺出任掖庭令多年,和刘病已经常接触,刘病已之妻也是家兄帮忙介绍下聘。”
杜延年道:
“光禄大夫邴吉当年就是在巫蛊之祸中保住刘病已性命之人,这些年据说也和刘病已有不少来往。”
霍光点了点头,道:
“那就召这两人过来,给诸位公卿介绍一番刘病已。”
很快,张贺和邴吉都来了。
张贺道:
“这位刘病已皇孙,待人热诚,掖庭众人对其都颇为好评。”
“且家庭和睦,育有一子,夫妻相亲相爱,乃道德楷模典范。”
邴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