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下车,只是抬头,望向了九楼。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望向的那个位置,有一抹昏黄色的灯光透了出来。
他连姿势都未曾变换,就这样盯着那里看了很久。
期间又好几个电话打了进来,他也只当没听见。
直到那处的灯光熄灭。
他才驱车,离开了这里。
……
纪念慈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其实这么久了,她也冷静下来了。
她只是想不通,沈策砚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深意笃,都只是假象吗?
那些他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爱意,关切呢?真的会有人能够演的天衣无缝吗?
纪念慈不想去相信,可是又好像不得不相信。
还是说,从始至终,沈策砚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替身?
洛凡霜的替身?
她又想起那天在书房里看到的获奖证书。
纪念慈把脸埋在手里,掌心里湿咸一片。
其实她是想找沈策砚好好聊一聊的,可是她又怕,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也怕他再次说出刺痛自己的话。
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脆弱。
……
第二天早上,纪念慈很早就到公司了。
她有时候也觉得挺神奇的,无论昨天晚上的状态有多不好,来到公司之后,她依然可以很快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再去想那些伤心事,工作可以让她暂时的忘却,麻痹自己吧。
下班的时候,她照常没有选择回观洲天府,而是回了澜园。
不仅是今天,连着几天她都没有再回去过去。
澜园平时没有人住,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很缺少,为此她还跑了好几趟生活市。
连衣服也是临时买的。
她开始有意识的去避免和沈策砚打照面。
明明是他的问题,她现在却搞得自己是过错方一样,畏畏缩缩。
纪念慈只能自嘲的笑笑。
前几天打了个电话过来,被自己阴阳了一顿,就没有了下文。
可能他也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回去,只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无所谓,反正她也有自己的房子。
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