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携左然进入古树环绕的太芝古庙之内,只见这古庙规模不大,庙内只有前殿、正殿和后院,外围的庙墙不足人高,香火也算不上兴旺。
须半白的老庙祝正半眯着眼坐在前殿一侧,他身穿一身干净的黑袍,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一个十来岁的庙童则在前殿和正殿间忙活,香客们与这讨喜的道童甚是熟络,相互间交流颇多,反倒是没人去打搅那一脸高深的老庙祝。
唐世勋与左然走到老庙祝的桌前,他一边以某种节奏轻敲木桌边沿一边笑问:“老先生,可有空余的斋房?”
“咦?”老庙祝那睡眼惺忪的浑浊双目中精光乍现,他不着痕迹地用左手在桌下轻敲回应,右手中则多了两把钥匙:“尚有空房数间,后院第三与第四间斋房颇为干净,两位居士请自便。”
唐世勋接过钥匙后道了声谢,遂扶着左然由正殿的侧门走去了后院。
这后院内外皆古树环绕甚是静雅,兴许是中午的缘故,院内并无人走动,而靠北的一侧有八间小斋房。
唐世勋扫视了一眼,只有第一和第七间没有上锁,他默默将这周遭的环境记在心里,而后打开第三间斋房的锁头,扶着左然进入房内。
“这破屋子!”唐世勋一走进这逼仄潮湿的斋房内顿时低声骂道:“那老庙祝莫不是故意的?”
左然亦是以袖遮面蹙眉道:“这屋子怕是有些时日无人居住哩?”
唐世勋推开小小的纸窗以散一散这房内的霉味儿,他见左然要动手收拾房间,忙按着她的香肩让她坐在房内仅有的一张圆凳上,并以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坐着莫动!”
霸道的坏小子!左然心里边碎碎念着以压制那恼人的心颤感,但她自是听话而拘谨地端坐在圆凳上。
唐世勋将简易木床上的铺盖一卷便抱出了门去,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端着个木盆走入房中并放在左然的面前。
盆中盛着清冽的井水,唐世勋关上房门后二话不说便握住了左然的双脚,并准备脱她的布鞋。
“相,相公!”左然心头狂颤身子紧绷,她直感到脸颊与耳根子皆滚烫至极,缩着脚支支吾吾道:“不,不必劳烦,奴家可,可……”
“啧!”唐世勋抬瞪了她一眼:“可什么可?你连走路都不稳当还能自己查验伤口?快些!”
左然贝齿轻咬,蹙着眉颤巍巍地伸出了双脚,而她的脑袋则已偏向左侧看着那空荡荡的木床。
但即便她不看,又岂会感受不到那双仿似充满了魔力般的大手已握住了她的脚踝?
羞死个人了!左然的睡凤眼中划过一抹迷离之色,一双柔荑紧紧地攥住襦裙一角。
唐世勋已褪去了左然的鞋袜,好一双圆润白皙的玉足!他不禁又一次暗赞。
可惜,如此完美的右足背上却有两个小红点,红点周围一圈则有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