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我修为本来就差,都出汗了。”
“我裤衩子都扯蛋了。”
“好端端的阴路不走,也是遭罪。”
“谁让我们带队的老师,顽固不灵……”
带队老师往后一瞪,大家都纷纷闭上了嘴,尤其是洪门。
他们自称港人,并非内陆人,天然与其他门派有一定的代沟,所以来到这里,会格外注重别人信仰上的礼仪。
“没瞧见他们正被人指指点点么,还走火路,老老实实绕过去。”
带队老师呵斥,领着大家绕路。
这可不是器宗的下马威,鼎做得大是排面,不少炼器师的家里,都有类似的小玩意摆件。
一时间,唐门成了众矢之的,柴家兴有些担心的快步上前问:“小师弟老师,我们好像走错道了,要不要现在退出去?”
“在外面,称我老师就好,还有,我比你晚入门。”
“……老师,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吧。”
柴家兴真就是说习惯了,大家都喊小师弟老师,平日里聊天,他要是只说老师,那多突兀。
就跟周围人都在用地方话聊天,就你在那扯普通话,撕裂感能让你被孤立。
“不用担心,他们早就看不惯我了,绕过这狗屁的火路,他们也会说,是尚前辈提醒我们,否则啥也不懂。”
“老师,他们看不惯你,没看不惯我们诶。”
“……”
冯勤以他没有将唐门视为一个整体为由,罚他回去抄十遍刻在铜球上的张旺心得。
至于大家的出言不逊,正是冯勤想要达成的目的。
一味的从众,反而显得唐门在炼器上没有造诣,走向没落。
反正自己确实啥也不懂,师傅也没有强调过这些炼器师特别的礼仪,就说明,真正的大师,绝不会在这种小细节上使绊。
那些一口一个批判的老东西,就是活到老了,挣不到点名声,自己给自己造的。
两点之间,直线最快。
冯勤领着唐门,成了今日最先踏入器宗的一批。
一入场,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器宗里面,外门的弟子多得数不过来,甚至比唐门外门弟子还要多。
扫视一眼,即便不用观器也能看出,不少弟子,穷其一生也只能入门,再往前精进一丝都做不到。
就是想拿个炼器师的身份,在异人圈富贵一生。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能凭借学来的专业词汇,以及东扯西扯的典故和见识,跟远方而来的众人,聊得火热。
老师们还在指导弟子们炼器,一张张桌台,搭着瓦顶,两边铺开,像古代科举时,考生答题的棚子。
最里面,是内门。
交流会,是器宗暂定,每年唯一一次,会对外开放内门参观的日子。
一名满头白,近两米高的老头,笑吟吟的看着陆续进来的大家。
“有失远迎,属实是器宗气运散了,这才聚回一丝,没有余力恭迎,实在抱歉。”
走火路的事,他只字未提,甚至没有露出半点嫌弃之色,不仅如此,还多看了冯勤两眼。
“看到那么多年轻人,我已经开始期待,炼器的将来了。”
这话,几乎是对着冯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