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也是个运气不好的人,加上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突然遇到这样的血腥场面,抱个被子都抱不好,拖拖拉拉的,这一摔,脚还让被子挂住,整个人先是肚子着地,不疼,被子软,肚皮软,真不疼!
还没等高兴一秒,双脚挑着被子高高翘起,头重重砸向石块!两个脸盆大的石块本不算大,而且还算平整,想必是人们走累了用釆当凳子坐的,可毛氏不会武功,身子不够灵活,不但无法遐开,而且砸了正中央,脑门心磕上了平整石块上的唯一突起!
许艳秋看清眼前的一切,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羞辱,但脱不了身是肯定的,定王爷的两条大白腿一左一右架在自己两边,只能尖叫!
“啊!啊。。。。。。”
喊缺氧了,晕死过去!
“真是辣眼睛!还不放手!”
晋王很生气,杀了马之后,转身就见定王爷裸着百分之八九十的身体,四仰八叉地躺那,只好走过去喝斥死不放手的三人。
“啊!”
“好!”
“殿下!”
三人齐放手,晋王和冯公公先把定王的袍子往下捋顺一下,才把他竖起来。
“没事!伤得不重!”
老太监努力憋着笑,定王爷这架子还真不一般!脱个衣服都得四个人齐心合力动手。
定王爷的衣服捋顺后,基本上能遮住身体,晋王没好气地道:
“你的裤子呢?”
“太热,没穿,图凉快”。
“噗嗤!”“咳咳!”“嗯嗯!”
“等着!”
晋王飞身回去找自己的小媳要了一身新衣服。
“有没有宽松些的内裤?给他一条,丢人现眼的东西,谁让他只穿一件空袍子!被人像剥大虾似的剥干净!”
“哈哈哈!他又上演裸身大戏了?”
“马车失控,你们不先不要过去,丑得很!”
“好咧!宽松大码肥佬裤,必须要有,不然的话,他得赖上多少人?”
“嗯!一会等我回来再过去,丑!”
去而复返的晋王带了一套新衣服回来,扔给定王,咬牙切齿道:
“以后再敢不穿内裤!看本王不削死你!”
“穿两条内裤?”
“短的才叫内裤!裤衩子!长的可以不穿!但短的必须穿!”
跪一地的人,肩膀不停地耸动。
冯公公也算见过几位皇子光屁股的人,但像定王这样的很少见,虽然没有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受热遇水,“哧”的一声就冒着白烟变酥开裂散了架,但像定王这样先是又燎又烤,接着又风吹日晒的,真是不多见。
初步检查了一下,定王只是多处擦伤,伤有轻微骨折,脱臼的地方,冯公公会接骨,一阵鬼哭狼嚎后,接上了。
车夫和李氏吐了几口血后死了,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
“车夫是被抛甩出去,之后又被马踩和拖拽,致死在所难免,但李氏,正常情况应该不会致命,毕竟马车已经空了,压几下不至于送命”。
“我家侧妃是被人下毒?”
李氏的贴身丫鬟这会想起来哭了,这次出门,王爷和两位侧妃老是玩些新鲜花样,水氏是强迫观战,贴身丫鬟们则被命令躲一边去,走旱路以后,男女主子都受伤了,毛侧妃话多,有点被冷落,李侧妃则因为思谋周全而被重视,两人虽然无法战斗,但整天半裸着躺马车上讲荤话,当然也不希望丫鬟在近旁,所以对自己主子的事情,真不敢说很清楚。
“这倒不好判断,等等!脑袋这里,应该是被马踢了”。
“中什么毒,李氏多半是被吓死的,虽然马踢车碾不至于送命,但在那样惊恐的状态下,能不被吓死的女人少有”。
“应该是这样的,毛侧妃在一旁看着都吓得尿裤子,李侧妃这当事人岂不更恐惧?”
“毛侧妃怎么样了?”
“还有点悠悠气,脑门心子一大个血窟窿,估计也是不行了,那位置,血不算多,但是定王妃水氏很快醒来,又是叫又是推的,毛侧妃身子一偏,脸离开石块,头阳穴正落在一尖锐碎石上,当时也没人注意,这才是致命伤,看着伤口不能大,但位置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