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身听后眼睛一亮,赞同地点了点头。
“戴大人所言极是!”
“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我们接下来就从与这些涉案官员有往来的商贾入手,顺藤摸瓜,一定能揪出更多的幕后黑手!”
有了戴胄的加入,陈立身感觉像是得到了一盏指路明灯。
之前他还在黑暗中摸索,现在就更加清晰了。
戴胄对沿海各州府的人际关系了如指掌,对地方上的赋税情况也一清二楚,而那些商贾的名字,更是如数家珍,全都在他脑海中的户部名册和卷宗里。
陈立身当即下令,让手下人开始翻找相关的文书卷宗。
而戴胄则站在一旁,锐利的目光在文书上扫过,每一个名字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突然,他指着一个名字说道:“此人跟台州刺史有过往来,他家的小妾是那家的嫡女,在台州也算是大族了。”
陈立身闻言,立刻记录下来。
紧接着,戴胄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脱口而出:“此人在广州那边与多位州府官吏有人情交往,不排除有行贿的可能。”
“如果广州的地方官涉及此案的话,最好让锦衣卫查查这家商号。”
陈立身听得目瞪口呆,他由衷地赞叹道:“戴大人,您这记忆力真是太惊人了!”
“不愧是当年的恩科榜眼!”
“我远远不及啊!”
他当即命人将这些可疑的名字全都记录下来,并飞传书给各州的锦衣卫,让他们立刻展开调查。
……
三日后。
广州玄武镇抚使雷柏坐在书房中,手里捏着一封飞鸽传书,眉头紧锁。
传书上记录了一些名字,揭示了各商号与当地官员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案子看来牵扯甚广,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雷柏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此事不能耽搁。
他当即下令,让锦衣卫全体出动,展开深入调查。
要知道,广州城内最大的商号非王家莫属。
但雷柏清楚,如果直接去找王家家主,恐怕只会得到一堆敷衍和推脱。
“王家若是守口如瓶,他们底下的人会不会也跟着隐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