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常大人有意,刘解忧恭敬不如从命!”刘解忧笑着答应道。
随即,使团众人便依正使常惠的话,在驿站里下马休息,而常惠则和刘解忧等一道直奔王帐去见大王翁归糜去了。
乌孙国的王帐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帐篷,帐篷有上五、六百个平方,四周都用白色棉布围着,屋顶则是青色的。
王帐前有几名全副武装的乌孙士兵在守卫着,刘解忧上前和其中一人用乌孙语说了一番,随后,她转过头笑着对常惠说“常大人,我们进去吧!”
随即掀开帘子和常惠一道入内,冯嫽也跟了进去,而跟着刘解忧那那二十几个乌孙国婢女则留在了帐外。
王帐里,点着十多盏灯,十多名身穿锦缎长袍的胡人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人年纪大概五十岁上下,长得高大威猛,头梳成数十条辫子披在肩上,坐于正中的座位上,这便是乌孙大王翁归糜。
翁归糜一见到刘解忧立即迎了上来。
“解忧,你回来了!”
“嗯,大王,我回来了,你看我把我们尊贵的客人带来了!”刘解忧笑着说着退向一边。
这时翁归糜才注意到刘解忧身后还跟进来一人,这人身着一身汉朝服饰,腰挂玉佩,手执红缨节杖,一副汉人的模样。
翁归糜略做思索,忽然眼睛迸出光来,一脸欣喜地问道。
“解忧,这莫非就是汉使?”
“正是,这位便是大汉皇帝的使者,光禄大夫常惠常大人”刘解忧向丈夫及帐中乌孙国高官们介绍道。
“汉使常惠见过乌孙王殿下!”常惠边说边双手作揖向翁归糜躬身行礼。
“哪里,使者大人远道而来不必客气!”翁归糜赶紧上前扶住常惠。
“来人,在我身旁给汉使大人另设一座,另外取美酒来,今日我要好好招待我们乌孙最尊贵的客人!”翁归糜对于王帐中站着的侍女说道。
他的话落音,立即有侍女下去端来了座位和美酒。常惠座位设在翁归糜王座的左侧,乌孙以左为尊,可见其主人之盛情。
之前坐在翁归糜左侧离他最近的乃是乌孙的左大将,此人既是翁归糜同宗的亲族长辈,又是乌孙国内亲匈奴派的领。他见常惠只是一个人来王帐,而翁归糜对他竟如此热情,心中既嫉妒又轻蔑。
“喂,汉使啊,你们大汉莫不是只派了你一人出使吧,这大汉皇帝也太小气了吧!”左大将说道。
“左大将,在汉朝皇帝的使者面前,说话还是放尊重些得好!”翁归糜不满地说。
“在下只尊重强者,至于来人是汉朝皇帝的使者,还是狗朝皇帝的使者我才不管!这是个凭实力说话的时代,我们大乌孙国怎么说也是西域屈一指的强国,可不欢迎那些只会卖弄辞章,而实力弱小的国家派来的使者!”左大将不屑地答道。
“你……”翁归糜被左大将这一番话,激得涨红了脸,却不知如何反驳。
而帐中位于左大将下座的那些亲匈奴派的官员,却是肆无忌惮地哄堂大笑。
刘解忧见这番情景,自觉面上无光,一脸尴尬。而作为汉朝使节的常惠,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