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去查过酒窖的位置了,那个地方并不好现。不过你提醒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些人与我们有关系吗?”李傕一笑。
没理由的时候,他尚且要找理由勒索其他人。现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何乐不为呢?
事实上,这账簿确实是大帅府特意留下的,而其中的内容也有真有假。
与大帅府直接交易的那几家,边柳让唐璟把贪婪的那几户记载了上去,至于西边弘农、河内,乃至于长安那边,边柳大多是瞎写的,至于有没有做酒水生意,大帅府其实根本就不知道。
只是边柳无意中做的假账簿,其中有几家,就与弘农屯垦的段煨交往过甚,加上后来李傕想到此时段愈迫不及待说的话,倒是为后来双方矛盾又多加了一笔。
破城后,西凉兵马并没有得到大量的物资,加上李傕扣留了剩下的酒,众人十分不满。
李傕则是许诺众人,等到了梁县,财物女子任取,众人这才平息了下来。
不过他们派出的先头部队,很快就遭遇了埋伏。
李傕得到消息,由此往南,五里一小寨,十里一大寨,层层设伏,布防的十分紧密,虽然比不上新大谷关,但也不是飞马可以跨越的。
李傕故技重施,再度驱赶百姓进行攻城。
不过两处大谷关处于河谷附近,中间地形相对平坦广阔,再往南,地形就比较狭长了。
民夫被驱使攻城,除了因为李傕的空口许诺,更多是因为退无可退,可此时进入山道后,马上就出现了大规模的逃兵,随便找了个山口,就跑了上去,往往是一而十,十而百……
这些人逃跑之后,很快就收到大帅府的招揽,给予衣食药物,乃至钱粮,而唯一需要他们做的事,就是在未被攻破的山寨前冲来人喊话。
一时间,西凉征调的民夫,竟跑了大半。
马如风这才明白自家大帅的深意。
带队的张绣也反应过来,原来大帅府留下的那几块木板,不是留给他们看得,而是留给先进城的民夫看得。
只要他们其中有几个人识字,大帅府的仁义之名很快就可以传开。
“呸,虚情假意,那大谷关下的累累尸体,难道不是他们射杀的吗?”李傕麾下,不少人臭骂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虽然西凉军阀也接连攻破了几座山寨,可是他们越的吃力,而且,也不敢大规模的让炮灰上场了。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换个法子。”
骑兵追求战决,如此拖延,不仅物资运送十分的麻烦,而且众人情绪也变得烦躁,一切对他们极为不利。
李傕甚至想到了当初西凉军在这里败给孙坚的景象,他也有点撤退的想法,只是大军出动,却无功而返,这让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普通人的面子只是面子。
他,
李傕,
堂堂的车骑将军、司隶校尉、池阳侯,
面子就是威望,若是无功而返,朝中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
“我的建议是先退兵,你看,这一路不少良田,全是那位派人开拓的,若是我们等到粮食成熟的时候出动,他们舍得退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