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怀虽然不说话,但还是亲自将墨画送回了太虚门的山门前。
他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但没多说,只叮嘱墨画
“小心肖家,在宗门好好修行,没事别乱跑。”
“嗯,顾叔叔,放心吧。”墨画道。
顾长怀淡淡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墨画则出示了太虚令,一个人进了山门。
回宗之后,刚好是中午。
墨画先找宋长老销了假,然后回到弟子居,沐浴焚香,去除血气之后,换上太虚门道袍,便没事人一样,跑去上课了。
授课长老,知道墨画有荀老先生撑腰,是宗门“特例”,没多说什么。
其他弟子,也知道墨画经常会外出“画阵法”,久而久之都习惯了,因此也不觉得意外。
就这样,墨画上午刚布局画阵剿完匪,下午就在宗门乖乖上课了。
到了晚上,吃完饭,墨画陪着瑜儿练了一会阵法,便回到了弟子居,关好门窗,封好阵法,这才仔细地从纳子戒中,将自己从水阎罗手中抢来的那个玉匣拿出来。
玉匣入手很沉,从外表来看,是由一种不知名的,水蓝色的玉料制成的。
玉匣之上,还刻着一幅图。
在水阎罗的密室中,墨画没来得及细看,此时回到宗门,他才有空仔细端详。
森严的牢狱,狰狞的刑具,形形色色,饱受各种酷刑折磨的罪人,在挣扎,在呼喊,在哀嚎。
水蓝色的玉匣,血淋淋的狱图。
其中蕴含着浓烈的煞气。
“这是……观想图?”
墨画有些疑惑。
他放开神识,全神贯注,盯着玉匣上的牢狱图看了半天,可一点异常没有。
没有什么邪祟冒头。
似乎也没有冤魂厉鬼之类的东西,寄身在图中。
除了冰冷的煞气外,墨画没感知到其他东西。
“不是观想图?只是一个匣子?”
墨画皱眉,又尝试着打开玉匣。
可试了几次,玉匣纹丝不动。
墨画眯着眼一打量,这才现,这东西看着是个“匣子”,但却一丝缝隙都没有,没有盖子,也没有锁,就宛如一整块“天衣无缝”的玉石砖头……
“不是观想图,没有邪祟。”
“没有锁,没有缝隙,打不开。”
“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墨画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想办法抓到水阎罗再问问?”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墨画否决了。
水阎罗被金丹救走了,不知躲到了哪里,现在是真不好抓了。
即便抓到了,估计也没用。
以水阎罗的性子,若知道自己抢了他的玉匣,肯定恨不得活吞了自己,骨头都给嚼碎了,绝计不可能将这玉匣的秘密说出来。
那这玉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