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心思机敏,身法灵活,小公子你在肖某平生所见的修士中,足以排进前三。”
“若是将修为也考虑上去,你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为了抓你,我特意备了窥影镜,来破你的隐匿;还将鱼骨令牌拱手让出,让顾兄二人大意;同时借水影步掩护,骤然出手,却不成想,还是让你躲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两记水牢术,都没能抓住你……”
肖典司越琢磨,越是觉得难以置信。
别说一个区区筑基修士了,便是一个金丹初期修士,他费这么多心思和手段,也大概能困住了。
这个小鬼,确实邪门……
墨画有些不开心道:“肖典司,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针对我这么一个小修士做什么?”
肖典司神色默然,“你当真不知?”
墨画点头。
肖典司冷冷一笑,“那个东西,可是在你手里?”
墨画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那个……”肖典司目光一凝,并未说出口,而是道,“你从水阎罗手里,抢走的东西……”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怔。
便是顾长怀和夏典司,都有些神色诧异,始料未及。
墨画这孩子,什么时候,还从水阎罗手里抢走过东西?
墨画却直接摇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肖典司额头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从水阎罗手里抢走过东西?”墨画理直气壮问道。
肖典司回头看了眼水阎罗。
墨画明白了,而后有些愠怒道:“水阎罗此人奸猾,嘴里的话,一概不能信!”
“那个东西,说不定就是他自己偷偷藏起来了。他把锅甩到我头上,是想借刀杀人,借肖典司你的手杀了我。”
“我这么弱,被你一杀就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这个水阎罗,刚好便可以将东西独吞掉了。”
“实在居心叵测……”
墨画振振有词。
肖典司听着听着,忽而觉得,墨画说得也有道理。
那个东西在墨画手上,的确只是水阎罗的一面之词,除此之外,谁也无法证明,水狱禁匣的真正下落。
肖典司又看了水阎罗一眼。
水阎罗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忙道:
“大哥,你千万别信这小鬼的胡话,这小鬼奸诈狡猾,卑鄙无耻,嘴里一句话都不能信!”
肖典司冷冷看了他一眼,一直看得水阎罗心里毛,这才转过头,道:
“小兄弟,明人不说暗话,水阎罗没说话,那东西就在你手里。”
墨画还不承认,“什么东西?”
肖典司微怒,冷笑道:“好,还与我装傻。”
他转瞬又施展起水影步,想借水影步欺近墨画,这样凭借修为上的压制,可以限制墨画的动作,借机施展水牢术,只要有一记水牢术,困住墨画哪怕一息时间,墨画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可肖典司刚动手,面前一晃,便有两道身影拦在了身前。
正是顾长怀和夏典司。
顾长怀手持羽扇,周身风刃缭绕,夏典司短剑轻握,剑上寒光湛湛。
两人护在墨画身前,目光不善地看着肖典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