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人员:东方邯
纪录时间:新元85年
郑昊壬被後背的寒气冷醒。
房内,他头上被套了一个样式古怪的环形隔绝仪,光着膀子、全身被铁刺网线绑着捆在水泥柱上,几道腥血沿着铁棘刺滴下,何等熟悉的痛感,据他所知会用这麽恶劣的方式缠着自己猎物的只有那人。
郑远,那头t1an着钱过活的天杀的老混帐,就连日日吃喝里都含着种刺鼻难耐的铜臭味。
时隔多年块头虽然长了不少,可郑昊壬还是被这老混帐一闷棍解决了,好像他还是那个手无缚j之力的小破孩,一点都没变。
郑昊壬还没完全清醒过来,0露的脚趾上便传来一阵穿筋透骨的疼痛。
「呃啊啊啊——!」
一具泛着黑光的夹棍凌空架在郑昊壬脚上,郑远翘着脚坐在他面前的铁椅上,手朝郑昊壬脚上来来回回的指挥着,只见那些夹棍正不断用力挤压着郑昊壬的腿,发出令人j皮疙瘩的喀啦声,可偏又似乎在骨头即将碎裂的那一刻骤然松开,又猛地夹紧,如此恶趣味的反覆着。
郑远身旁还站了个面如土se的nv人,nv人穿着极其清凉,和这微凉的天气形成一gu强烈的违和感,黑se布料只能勘勘遮住三点重要部位,可这副场景却没有半分香yan气息,因为nv人肌肤上下每一寸地方,甚至连她的脸颊两侧,全都被黑se的刑具图绘给占满了。
说是图绘,倒不如说……那些全都是「纹灵」,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
看的出来,这个人的「租金」十分昂贵。
「怎麽样?多年不见,我儿子长壮了啊?」郑远满带嘲讽的大笑道:「可惜了,脑子没长。」说着,又将黑se夹棍控紧了些。
「郑远你个c啊啊啊——!」可怜郑昊壬话都还没骂完,就被碎裂般的痛害到扯开嗓放声大叫了起来。
「怎麽跟你老子说话的?」郑远向意识模糊的郑昊壬跩着张脸用鼻尖往身旁的nv人b了b,扬着脸炫耀道:「看看,喜不喜欢老子的新玩具?」
郑昊壬忍着疼摇摇晃晃地将头抬起来,看像那个满身都是纹灵的nv人。
郑昊壬别开目光,切着牙道:「把一个人全身上下纹满刑具很好玩嘛?」
「怎麽?我犯法了吗?」郑远见他这副表情,伸手往旁边nv人密麻的肚皮上拍了拍,挑衅道:「租画人的身子本不就是这麽用的?」
「可你这不是租,你这已经是侵犯了人身自主权!」郑昊壬怒道,可刚一激动便立刻牵动身上的铁丝网,他猛地咬紧唇才好不容易把痛呼憋回肚子里去。
「老子有钱,老子把他这个人一生都租下来了,你有问题?」
「……」郑昊壬额角ch0u了一下,别过头沉声道:「你抓我做甚麽?我应该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你了。」
「老子也不用你小子的贱东西。」郑远撇了撇嘴,往後将一只手架在椅背上,挑眉道:「不过……听说你最近在找白珠啊?」
郑昊壬闻言,盯向郑远的眼神倏然带出一份急切,可刚回神顿了一下,却又把这份心思默默忍了回去。
郑远见状目光微狭,嘲弄道:「怎麽?想问就问啊?问不出口?要不要老子帮你撬开点?」
郑昊壬默然不答。
「到底问不问?我可给你机会了啊,怎样?问不问啊?我看你们那个领头的好像挺慌张啊?光一个小地方就来来回回绕了好几次呢?」
「那是那家……」郑昊壬正要答道,却惊觉那儿不大对劲,瞪着眼不可置信的向郑远结巴道:「不、不对!你怎麽会……!」
「很惊讶?不知道为甚麽我会知道你们做了甚麽愚蠢的计画?」郑远轻蔑道:「你当我们全都蠢蛋是不是?你以为我们这辈子只碰过你们这一只从局子来的队伍啊?你以为我们全是乡巴佬没城府?你当为甚麽这麽多年来我们这地方从来没被人一窝端过?」
郑昊壬绷着脸扭过头。
郑远见他不答,回头拉上旁边的小弟一起嘲讽道:「看看?就是一帮没断n的孩子,胳膊肘就只会一个劲的往外拐,去那蠢局子里给蠢头子做事g甚麽?还不如回来跟着老子我做事。」
郑昊壬拧起眉,眸光中隐隐含着强忍的恨意:「跟着你做这些肮脏事有b较风光吗?」
「肮脏事?你告诉我你老子做甚麽肮脏事了?我做买卖我赚钱怎麽了?我拿我赚的钱买我想要的东西怎麽了?我欠了吗?我杀人了吗?我做了甚麽肮脏事你告诉我?」郑远一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们这帮人,不要自己没法接受社会生态就嚷嚷着其他能接受的都g了肮脏事,你们自己心理素质差就别牵扯到别人身上,老子看了就烦。」
「那你们做事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郑昊壬突然骂道。
郑远一摊手道:「你是在教训你老子吗?要别人感受好就是得分给他相对的利益,你当老子我做慈善呢?」
「这是生而为人的基本道义!」郑昊壬怒喝道,身子在水泥柱上晃动起来,那些锐利的铁棘刺又在他身上划出了不少的血痕:「你当年考虑过妈的感受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考虑过给我们留下一个选择吗?考虑给我们留下一条活路吗?!」
郑远眸光一冷:「好好的别跟我扯那婆娘。」
「她可是你妻子!」郑昊壬崩溃道,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可是我妈……」
「管你妻子还是妈,不都是人麽?」郑远表情y冷道:「是她自己失去了活在这世上的资格。」
「但你明明可以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