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昊壬没再说甚麽,只是将手放到她肩头上,安抚般的拍了拍。
管小清愣在那这会话是彻底掰不出来了,只能闷闷地低下头来。
「行了。」东方介正se,向郑昊壬摆出手上的白珠问道:「为甚麽你爸会有这个东西?」
「照他刚刚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我们在找,所以才看在我的面子上送我们的。」郑昊壬说着摇了摇头:「但这白珠又不是随便都能得到的东西,就我对他的认识他不可能这麽做,他这人从来都只看钱办事。」
东方介垂眸思忖了一下,道:「那我们先去研究一下这东西的x质到底是甚麽。」说着向郑昊壬投去一道锐利的视线:「既然绑你的人是你爸,他又敢这麽明目张胆地把白珠留给我们,那我们基本上已经没有在这调查的必要了,你爸怕不是已经把我们四个人的长相、意图和计画都报给这里全部的人知道了。」
「我同意,但……」吴龚说着,同样看向面se有些惨白的郑昊壬:「郑昊壬,你先别碰这些东西,你应该明白为甚麽。」
「嗯,我知道。」郑昊壬淡淡的瞥了眼管小清,道:「那我先和小清去医馆处理一下伤口,你俩回去好好钻研一下。」
管小清一愣,愠道:「为甚……!」
「好。」可东方介毫情不留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你们自己路上小心。」
片刻後,清晨时分天se微亮,四人在东门外分了两批行动。
管小清一脸不甘心的驾着郑昊壬往医馆过去,好险郑昊壬把方才自己被丢在角落里的衣服穿上了,衬衫是黑的真有甚麽也看不大出来,不然就那一身血如果浸到衣服上铁定会引来街上人的怀疑。
管小清一路气鼓着嘴走,走到实在憋不住了,便出声抱怨道:「你去就好,为甚麽还要把我拉出来?」
郑昊壬轻叹道:「要是你查完之後偷偷跑过来告诉我内情怎麽办?」
管小清一颤,强装镇定道:「我才不会!谁要告诉你。」
「你确定?」
「……」
而另一边,两人先回旅店去换了身行头,便出门上街四处寻问当地有哪间老药铺子可靠的。
检测白珠的事情不能交回去给分局专业部门,因为即便现在案件已经全权交到东方介本人手上,公文大抵也已经送至分局那了,意即就这个案子而言,他东方介就是最大的决策者,不用上报或再汇报给谁。
但这攸关上头就是事实,要是给分局那的人检测免不得会因此怕事,检测後给出的信息一定会有所偏颇或删减,所以两人只能去找当地人帮忙,顺便打个交易,看能不能再多换出需要的情报。
吴龚小心的端着箱子和东方介踏进药舖里,东方介谨慎的观顾了下四周,把这舖子里的柜台桌架椅全用眼神0索了个遍,才大步上前扬起嘴角、微微俯身向掌柜里的人轻声问道:「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收白珠吗?」
只见那掌柜的人一颤,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地往柜台後扬了扬手,示意两人走进去。
东方介顿首谢过,和吴龚两人一起往柜台後方踏了进去,只见那掌柜人随後过去替他们掀开门帘,往里面探头道:「老爹,卖货的。」
东方介和吴龚随之被那掌柜推进门中,房门关上,眼前灯光昏暗空间狭窄,东方介警惕的抬手覆在x前衣料後藏的画匣上,盯住房中央那坐在原木桌前一边嗑个瓜子一面笑着向他们招手的白发老人。
「坐吧,甚麽货?」老人笑盈盈地问道。
「白珠。」东方介沉声道,默默将紧绷的手放了下来。
可虽然他和吴龚前後走到桌前,却没敢直接坐下来,只见吴龚默默将箱子口推开一个缝隙,用指尖从中夹出一包完好的白珠往桌面上放了过去。
老人见状只是笑笑,拿过那包东西直接往旁边秤子上的银托盘倒了下去,发出几下清脆的当啷声。
「新手吧?」老人看那秤盘指针转动,微微侧眸瞅了两人一眼,笑道:「小夥子,那箱东西是偷来的吗?」
东方介心头微震,忙稳住神se淡然道:「是买的。」
「从哪里打听到我这的?」
「采风酒肆。」
老人笑了笑:「不错,还懂得问对人。」说着,只从银托盘上拿起一颗白珠,其余则藉着盘边的尖嘴倒回袋中封好,放回桌面上。
东方介垂眸瞥了眼那只生满皱褶、举止却毫无半分迟疑的手,沉声道:「老实说,我们是因为听闻这白珠最近市价不错就下手买了,但其实刚做这行经验也不大足,能不能请您指教一下,这白珠到底具t该怎麽用呢?」
老人另一手敲了敲桌面:「你给我多少?」
「您看您和我们二八分,行麽?」
「太少。」老人淡然道,望向东方介的眼神却却多了分狡诈:「四六。」
东方介思忖片刻後,向老人正se道:「行。」
老人眉头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