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方峙却没有丝毫犹豫,即便冰水和冰块都已经满到溢出桶口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倒完後往桌上用力搁下空桶,从架上抓起两瓶龙舌兰和伏特加对半往桶里灌了进去。
禹琰看着那径口足足有自己一张脸大的「杯子」,心下的不安瞬间飞涨,慌张在他t内胡乱飞撞,极其渴望逃脱这份迫人的束缚,然而连连几下挣扎,似乎都转化成了东方峙激起的亢奋。
「喝。」东方峙将混好的yet从桌上端起,粗暴地往禹琰脸上迫过去,挑眉道:「我赏的酒,你不喝吗?」
禹琰知道自己这一喝下去,就算不完醉也不会再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了,便坚持道:「大少爷,我不能饮酒,我必须开车接送你回去。」
他得守住自己的理智,至少不能让东方峙有任何一点机会接触到观主的计画。
「是吗?你要开车啊?要开车啊……」东方峙闻言,轻蔑的嗤笑了几声,便轻轻把冰桶哥回吧台上,松开抓住禹琰的手一阵冷笑:「好啊,那上车吧,你不是要载我回去吗?那就载吧。」
禹琰绷紧双唇,瞄了眼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略带沙哑道:「……是,我知道了。」
东方峙满意的g了下唇角,他松开禹琰倒退一步,在後方轻扬着头用鼻尖点了点示意他往前走,禹琰悄悄咽了口唾沫,压抑住颤抖地身子步履沉重的往宴会厅外走去。
两人步出酒店大门,此时星光尚未明晰,像是往夜空拢上一片雾霾,深蓝中带了点y郁的调x。
刚出大门,东方峙盯着禹琰往自己从宁川一路上来的车靠过去,便扭头大步走向另一台车,弯身往那车顶上拍了几下,只见里头的司机连忙恭敬的窜下了车,东方峙动作优雅的将自己k腰袋里的车钥匙推到司机手中,正se道:「把车开回少昊g0ng去,动作。」
「是!」司机jg神的答道,便立刻坐回驾驶座上发动车子了。
禹琰闷头往自己车方向直走,刚开了车锁抬头看去,却见东方峙慢悠悠的从停车场另一端往这走来,那身後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车影承着夜se匆匆驶离酒店门口。
禹琰心中咯噔了一下。
「我来开车吧。」东方峙轻笑道,一手撑着车顶,身子逐渐向驾驶座门前的禹琰往压了过去:「难得一起走,不是吗?」
禹琰连忙侧身躲开,正se道:「大少爷,我送您回去吧,您喝了酒,要是上路被拦下来影响不好。」
「喔对,因为我醉了。」东方峙嗤笑道:「好、好,你送我回去。」
他……到底有没有醉?
禹琰看着东方峙走进副驾内,自己把安全带系好後转头戏谑地看着他,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怀着一丝侥幸,发动车子往东方峙的私人住所开去。
一路上,东方峙的视线就没有从禹琰脸上移开过。
即便是姿态从容的靠在椅子上,可那视线却火辣辣的,好似要把他整个人看穿过去。
禹琰顶着那gu压力专心开车,可心头思绪却越生越多。
今天是自从子禛口中听到那事後,第一次和他这麽面对着面单独待在同一个空间中。
他该临阵脱逃吗?
作为他东方峙的手下?作为东瀛的情报员?作为檮杌禹氏的少爷?还是……作为禹琰?
东方峙会怎麽和他解释他的行为?不,他根本不会做解释。
不过唯一令人安心的一点,是他也许会纠缠他,也许会sao扰他,也许会藉机消遣他,但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做甚麽出格的事情。
因为东方峙不屑,对,因为他鄙夷他,鄙夷低声下气的海狗。
「大少爷,到家了。」禹琰在东方峙家院子铁栅门边停下,镇定道。
然而正当他转头向东方峙看去,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随之而至的是一片yan红的jg神力,猛地窜入他鼻腔中。
东方峙带着掌中过分浓重的jg神力往禹琰面颊上掐过去,禹琰大惊正要举臂挡开,可不知为何胳膊却突然没了力气,被东方峙用力按回靠枕上。
「乖,别惹我。」东方峙看着指缝间那对惊恐的眸子,邪笑道:「我正尽力忍着不野战呢?」
禹琰被东方峙捏着面颊往车窗上撞去,脑袋胀的发疼,眨眼便被他拽下领带缠住双手手腕,从车上拖了下来。
他後背着地,撞在粗糙的柏油路上,不停虚弱地叫喊着扭动身子,却见东方峙一手拽着领带,甚至还有余力弯身悠哉的ch0u下车钥匙,用力碰上车门。
周围街道上黑漆漆的,明明还不到深夜,却不见半个活人的影子,空气间散溢着如风暴般骇人的压迫,只有一条断了腿的猫拖着尚未分离的断肢,痛苦的趴在地上哀鸣着。
为甚麽?为甚麽路上都没有人?为甚麽会没有半个人?
东方峙低头撇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禹琰,看他用那沙哑的嗓子嘶叫求救,轻笑一声,从他口袋里抓出了手机,连着车钥一同塞入自个口袋中,然後扭头拉开铁栅的锁,一路拖着禹琰往家门走去。
不过是一条领带,不过是一条布做的脆弱玩意。
身为东瀛的情报员,他可被更难缠的东西绑过,这算甚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