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知君打了王莉去了王府,她则带着王玲去了识君阁,这日又到了她查账的日子。
如今识君阁算是她在京中上铺的总商行,每半个月店铺的掌柜会把店铺流水帐汇总给何账房,再由何账房把这些账目编造成册连同流水交给知君查看,以往她都是让何账房每隔一个月把账本送去家里方便她查账,而如今何账房被她派去了邓州。
所以最近这一个多月的账目都是她自己编造入册的,这件事让她长了记性,以后她一定要多培养些账房才行,以前有初桃在她身边,所有账目她会帮她先看一遍,最后她只需了解详细情况便可以了,而如今这一个多月她不过才十多家铺子,算起来也就十几本账本,可只这些便让知君觉得看账本是件很耗费心神的事。
知君看完账本已经一上午过去了,午饭她也是在识君阁吃的,用过午饭她又招来胡掌柜商讨了招人的事。
有前面麦冬培养点心师傅在前,知君知道人对她现在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她以后若是想做其他生意,账房先生当其冲是她最紧缺的,小的店铺一个掌柜也能兼任账房先生的活,可若是一个地方有十几家铺子的话必须要有一个可靠的账房先生。
而账房先生跟银子有直接牵扯,她必须确保这些人是可靠的,所以账房一定要是她自己人,胡掌柜招来的人要比外边牙子找来的靠谱的多,再加上这些人都要在他手底下过一遍,不行的人他不会送到她这来,这点让她很放心。
等知君和胡掌柜交代好这些事后已经将近申时了,知君看了眼外边的日头招来王玲问她:“王莉去王府还没回来吗?”
“回姑娘的话,大爷今日应该是当值,所以王莉应该在王府那边等大爷下职。”王玲恭敬的回道。
闻言知君皱了皱眉,她只是让她去王府打听一下王宴礼最近的情况,又不是让她去找王宴礼打听,这一想,又想到自己也没有交代她不要找王宴礼问,知君扶了扶额看向王玲道:“好了,我知道了,那我们在这再等等她吧!”
知君这话刚说完,王玲便朝知君作揖出了书房,知君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心中又些微微异样,她能感受到最近王玲似乎对自己有些厌恶,她虽然之前也没有多喜欢自己,可那时候她还没对自己有厌恶的情绪,也可以说那时候她对她根本就没有情绪。
可现在她清楚的感受到她到她对自己的情绪,可是自己似乎与她也没什么交流啊!她为什么会厌恶自己呢?难道是她觉得在自己身边不如在王宴礼身边,跟着她屈才了?
这么想着知君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她想着以后有机会见到王宴礼了一定让他把王玲招回去,她这里有王莉一个也就行了,倒是王宴礼如今他身边才更需要像王玲这样的高手。
等到申时末,兰草和春杏听说知君还在也过来陪她,与她们说了会话,王莉才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姑娘,姑娘我回来,大爷还让我带了礼物给你。”王莉兴高采烈地对知君道。丝毫看不到她身边的春杏和兰草。
听到王莉这话,兰草和春杏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知君,“姑娘和王大人?”
“我和他怎么了?表叔爷送我东西这不是很正常嘛!好了既然王莉回来了,那我先回府了。”说完知君朝王莉摆了下手便率先朝院外走去。
“哎!姑娘,我们也没说什么啊!姑娘怎么走了,姑娘是不是生气了。”春杏慌张的问兰草。
“我看姑娘不是生气,倒像是害羞了,我见姑娘走时耳朵都红了,姑娘难不成······”兰草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双目圆瞪看着小春杏。
“难不成什么?兰草姐姐怎么话说了一半,你快告诉我姑娘难不成什么呀!”春杏着急的摇着兰草的胳膊。
“哎呀!我也不知道,姑娘的事我可不敢妄自揣度,时机到了姑娘自然会告诉我们的,我们等着就是了。”说完兰草拨开春杏的胳膊高兴的离开了。
看着兰草走远的背影,小春杏挠挠头一脸疑惑的嘀咕道:“什么嘛!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姑娘到底是怎么了?”
而这边知君坐上了马车后没多久王莉也上了马车,王玲在外边道:“姑娘先走,我在后面查看是否有人跟着我们。”
“好,那你小心。”知君知道她兴许是不太想与自己同一辆马车便答应道。
“是,属下谢姑娘担心。”王玲在外对着马车作揖道
“走吧!”知君对马夫道。
马车内王莉笑眯眯的看着知君,“姑娘,大爷让我告诉姑娘不用为他担心,他说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还让姑娘好好保重自己。”说着递给知君她一直抱着的一个檀木盒子,“这里面是大爷让我给姑娘的东西。”
知君接过盒子低头笑了笑,原本白皙的脸颊如今染上了一抹红晕,好似点了胭脂般衬的她更加的娇俏可爱,“他这次送的是什么?”
“不知道,大爷给我时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看这盒子的大小应当是字画一类的东西吧!”
闻言知君点点头,也没把盒子打开,而是放到了她身旁的茶几上。
“姑娘不打开看看吗?”她其实也十分好奇大爷这次会送什么东西给姑娘,毕竟她可是向大爷的暗卫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大爷昨天对着月亮傻笑的呢!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便知道大爷那里是看什么月亮啊,他那明明是思念姑娘吧!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一向把规矩体统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大爷,可是做了回登徒子半夜进了姑娘的卧房呢!这件事只有她和王玲知晓,他们这些平日里保护大爷的人恐怕都不知道那晚大爷来了沈府吧!
大爷对姑娘的看重她是看在眼中的,早在大爷让她们来保护姑娘时她就知道大爷对姑娘是不同的,她家大爷是什么人,平日里相见他一个笑脸那是比登天还难,她那时可是见到了,大爷看着姑娘时眼底那是藏不住的柔情啊!那眼神她只在大爷看姑娘时才见过,离开了姑娘大爷便又是那个严肃冷漠的人了。
他们说大爷昨晚对着月亮笑了半天,之后便匆忙回了书房忙到半夜才休息,而今天大爷就让她把东西交给姑娘,她怀疑那盒子里就是大爷给姑娘做的画。
这么想着她又看了看知君身边盒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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