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涧也没说话,猛地嘬了两口可乐,把杯子里的可乐喝光了。
聊到家里人的时候,单羽没有什么避讳,很随意而简单的陈述。
不过陈涧并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单羽会介绍父母,却并没有提到他们的关系,在大隐这段时间里,单羽似乎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听刘悟的意思,似乎父母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晚上你帮胡畔值班吗?”单羽问。
“嗯,”陈涧点点头,“感觉她挺想去烧烤的,刘悟也邀请了。”
“你怎么不去?”单羽看了他一眼,“刘悟不能没邀请你吧。”
“值班啊,”陈涧说,“前台没人了。”
“我值班啊。”单羽说。
“……胡畔要听了你这话,烧烤她都不去了,”陈涧说,“现在就跑
回来值班。”
“哎……”单羽叹了口气,“这老板当的。”
“我值班去了啊,”陈涧站了起来,往下看了看,“三饼巡完了,这会儿估计吃饭呢,这几天临时过来了才找地儿住的人也多……”
“这店长当的,”单羽感叹了一句,靠椅子上枕着胳膊,“去吧,财迷,我一会儿就睡了,今天有点儿困。”
“要守着点儿……”陈涧停了停,“咖啡厅吗?”
“今晚不会有事儿,”单羽说,“那帮烧烤的不一定什么时间回来呢,这么热闹,你要困了就直接睡。”
“嗯。”陈涧应了一声。
下楼的时候三饼并没有在吃饭,而是站在院子里,跟一个背着登山包的年轻男人说着话。
陈涧走了出去,三饼看到他出来,马上招了招手:“店长,有客人。”
“晚上好。”陈涧打了个招呼。
男人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淡地问了一句:“这里离进山的路远吗?”
“不远,”陈涧往里指了指,“门口这条路走进去就能进山,大概走五分钟。”
“好,”男人转身走进了前厅,“开个标间。”
“你去吃饭吧。”陈涧拍拍三饼的胳膊,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这人应该是来徒步的,但这个状态又不太像,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样子。
“一个人吗?”陈涧走到前台,“麻烦身份证出示一下。”
“一个人。”男人递过自己的身份证。
陈涧快扫了一眼,看得出是本人的证件,市里的,这么看是没什么问题,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给您安排在一……”陈涧说。
“可以。”男人说。
“您开车过来的吗?”陈涧问。
“嗯,摩托车停你们院子里了。”男人说。
“好的。”陈涧点点头,这边摩旅过来的也不少。
他把男人的房间安排在了一楼,就前台后面的这个房间,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们能第一时间现。
男人进屋之后,陈涧又绕到花园里,拿着手电筒假装巡逻,从男人的这个房间外面走过,现这人进屋之后连窗帘都没拉,就那么靠在床头玩手机了。
这么看着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可能只是一个被工作吸光了元气的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