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虎想退赃都退不了喽。
这个时间挑的,就是奔着坐牢去的。
“抓到了抓到了!”胡畔从院子外面跑了回来,“单老板抓到了,没有人受伤……”
“嗯,抓单老板还挺容易。”单羽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不是为了刘悟,这么一群大小伙子冲出去,想受伤都难,何况还有陈涧在,要真有一个受伤,也只会是陈涧。
但一帮人押着陈大虎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单羽现自己判断失误了。
唯一一个受伤的是陈二虎。
两只眼睛都眯成条了,鼻子明显歪了,嘴唇也肿着。
单羽皱了皱眉。
“警察没那么快来,”胡畔说,“昨天晚上那边村子有纠纷,他们过去了,这会儿还没赶回来……”
“人捆一下关杂物间里,”陈涧安排着,“固定在管道上不要让他乱动,畔畔你去安抚一下客人……”
“好的。”胡畔点点头。
“我拿药箱,”赵芳芳快步过来,把杂物间钥匙递给陈涧,“二虎那个脸得先处理一下吧。”
“嗯。”陈涧应了一声,这会儿有几个男客人已经下了楼,楼梯栏杆那儿也有人探出脑袋看着。
“那个袋子不要打开不要动,还有那把刀,保持原样,那是赃物,证据,”刘悟说,“咖啡厅那边拿椅子拦一下不要让人进去破坏现场了。”
“带你同学回房间,”陈涧低声交待刘悟,“别都堆在这儿了,明天完事儿了我再好好谢谢他们。”
明天你哥肯定还得收拾你。
“不用谢,都没帮上什么忙,”刘悟脸上努力沉稳着的表情完全压不住溢出来的兴奋,他回头冲那帮男生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走走走,我们回屋,不要吓着别的客人。”
短暂的混乱过后,一楼的人慢慢散去了,陈大虎被锁进了杂物间,用一把u型锁铐在了管道上。
单羽转了转轮椅,去了餐厅,几个人一块儿跟了过去,三饼搀着几乎已经看不见路了的陈二虎,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了。
“先消一下毒,”赵芳芳说,“明天社区诊所开门了赶紧过去看看,这骨头八成是断了。”
“那个瓶子,九成九是碎了。”三饼皱着眉。
“是碎了,”陈涧说,“在我腿上砸碎的。”
单羽看了他一眼:“你伤了没?”
“没,”陈涧摇摇头,看了一眼陈二虎,“二虎第一个冲过去的……”
“单老板……”陈二虎仰着头,赵芳芳给他脸上的伤消着毒,其实外伤不多,只有几条小口子,就是整张脸肿得厉害,鼻子也歪了,基本已经认不出这是陈二虎。
“一会儿好好休息,明天去看看伤,”单羽说,“辛苦了。”
“对不起,单老板。”陈二虎艰难地说着。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单羽说,“你也不必替你哥道歉,他不会有什么歉意,他是他,你是你。”
陈二虎顿了顿,猛地抽了两口气,眼泪从眼睛缝里涌了出来。
“别哭孩子,”赵芳芳拍拍他的头,“一会儿眼睛更难受了。”
“三饼,”单羽冲三饼抬了抬下巴,“扶二虎回宿舍歇着。”
“我不去,”陈二虎咬着牙,“我要在这儿等警察来,我是证人。”
几个人都沉默了。
“先生您回房间休息吧,”胡畔的声音从前台那边传了过来,“这里已经没事儿啦,打扰到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陈涧顺着声音看过去,现1o2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