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要财了。
没穿过来以前,谢秋一三五给初中生当家教,二四六去咖啡厅做服务生,周末还能接几个论文代写。
牛和马下雨了都知道回棚里避雨,而他这只牛马却要每天风雨无阻地去打工挣点窝囊费。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光靠贺家人送的见面礼都能家致富了。
谢秋忍不住开始规划,等贺司宴醒来后,他带着这笔财产离开贺家,先继续完成学业,毕业后再开个小小的律师事务所,努力做大做强。
反正贺司宴这么有钱,肯定看不上他收的这些东西。
不对,按照原书进度,等贺司宴醒来时,贺氏集团早已易主,那到时候他还是分贺司宴一半吧……
谢秋深呼吸一口气,将表盒放回箱子里,随后穿过整个房间,推开了一扇门。
这扇门的另一头,连接的就是贺司宴的病房。
尽管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人没有意识,但谢秋还是放轻了脚步。
他走到床边,垂眸看着那张英俊瘦削的脸庞。
贺先生长得是真的很俊,戴着鼻饲管看起来都像是科幻大片里什么高科技装置。
默默欣赏片刻后,谢秋小声说道:“贺先生,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
沉睡中的男人,自然是毫无反应。
“抱歉啊,结婚这种大事,都没有人问过你的意见。”谢秋伸出小拇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这样吧,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再动一下,好不好?”
说完后,谢秋便凝神屏息,略有些紧张地等待男人给出反应。
不出所料,贺司宴垂放在身侧的手一动不动。
谢秋悄悄松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虽然有点趁人之危,但我就当做你同意啦。”
话音刚落,苍白修长的手指明显地动了一下。
谢秋立即抬手覆住那只大手:“刚才那下我就当没看见,你别动了啊。”
然而贺司宴似是铁了心要跟他唱反调,被压住的手在他的掌心里顾涌起来。
谢秋有点急了,俯身在男人耳畔低声说道:“贺先生,我也是被迫履行婚约的,这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此言一出,那只手便消停了下去。
谢秋神色惊疑不定,难道贺司宴真的能听见他说话?
他记得好像是有过这样的病例,一位苏醒后的植物人自述,躺在病床上的他一直都是有意识的,就好比一个人被困在漆黑狭小的柜子里,明明感知得到外界的一切,却始终无法醒过来。
如果贺司宴也是这种情况,那未免太可怜了。
谢秋再度俯身,悄声补充道:“贺先生你放心,等你醒过来,我一定会自动离得远远的,绝不会耽误你——”
“你在干什么!”一声喝斥如惊雷般突兀炸起,“放开我哥!”
谢秋吓了一跳,回头现贺景辰正一脸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此情此景,他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四个大字:捉奸在床。
但很快,谢秋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
明天自己就要跟贺司宴结婚了,他才不是什么没名没分的野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