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腰身一颤:“嗯……”
贺司宴将他的脸抬得更高了些,挺直的鼻梁自耳后根,似有若无地蹭上脸颊的软肉。
谢秋朦朦胧胧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时却抓不住要领。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谢秋整个后背都贴在门板上,被吓得瞬间清醒过来,用力一把推开撑在身前的人。
贺司宴皱了皱眉,眸底浮现出明显不悦的神色。
“哥,你睡了吗?”得不到回应,贺景辰又敲了下门。
谢秋转过身,抬手想去拧门把手,却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湿滑得抓不住。
身后贴近熟悉的气息,贺司宴抬手覆住他的手,帮他拧开了门。
房门一开,谢秋就埋头冲了出去,差点撞到了站在门口的贺景辰。
“那个……”贺景辰偏过身体,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哥,谢秋怎么在你房里?”
贺司宴转身:“有点事。”
“哦。”贺景辰也没多想,走进卧室里,“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是工作上的事。”
贺司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没想起来啊,哥你——”贺景辰顿了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哥,我是不是打扰你跟谢秋谈话了?”
“没有。”贺司宴放下杯子,转回身,“什么事,你说吧。”
兄弟俩谈了一会儿工作,谈完后贺景辰就离开了。
贺司宴走到房间的隔门前,举起一只手,指骨即将触碰上门板时,又顿住了。
几秒后,他放下手,走回了床前。
罢了,还是不能将人逼得太紧了。
是不能,也是舍不得。
*
周一早上,谢秋戴了副墨镜去律所。
“咦?小秋你今天怎么戴了墨镜呀?”一进门,前台小姐姐就围着他转了一圈,“但你别说,你还挺适合这种甜酷风格的!”
“谢谢姐姐。”谢秋隔着墨镜笑了一下,“姐姐今天也很漂亮。”
跟同事们打过招呼后,他总算来到了自己的工位。
刚放下书包,林羽杨又凑过来:“小秋,你怎么戴上墨镜了?”
谢秋用手指捏着镜框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大眼睛:“昨晚有点失眠。”
他皮肤白,眼下一点青黑都异常扎眼。
“还真是!”林羽杨关心道,“怎么了?是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偶尔就是会失眠。”谢秋重新戴上墨镜,“我准备开工了。”
林羽杨比了个手势:“ok,我也要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