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愣了下。
女生见状,挑眉笑了声:“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怎样。”
季凡灵蹙眉:“什么意思?”
“自己想喽。”
女生说完,砰的?摔上?门。
没有交情的?人?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她如果愿意说,刚刚自己就会说。
季凡灵按了按指节,转身,准备回?房,冷不丁听到二号房门关上?的?声音。
门关得很急,季凡灵只看见穿着拖鞋的?大脚匆匆收回?去的?影子。
她记得,二号房里住着的?,是个没有工作的?邋遢男人?,又?高又?胖,头长?得遮住了眼睛。
季凡灵的?房间在角落,进出必须要经过他门口。
男人?经常房门大敞,有时季凡灵出去,余光会看到他坐在床上?对她笑。
季凡灵盯着二号房的?门。
她甚至记不清男人?的?脸。
但她记得,那天她烧,合租房里就她一个人?躺在房间里。
就是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门口不停地敲门,说了很久的?话。
……
爱偷东西是吧?
季凡灵眯了眯眼。
不管是谁,偷她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
转眼就到了2月11日。
赵三串大排档外,黄昏与夜色交际的?时候,落日放逐者乐队的?人?已经陆续到场。
一条赤红色的?横幅高高挂起,场地上?架起了音箱、架子鼓、电子琴和立式麦克。
季凡灵按照老板要求,揣了一兜子印有乐队标识的?彩旗,挨个桌子插过去。
“凡灵?”
季凡灵扭头。
喊她的?是程嘉礼。
因为?晚上?要演出,他化了夸张的?舞台妆,眼尾眼线上?挑,暧昧的?桃色眼影让他原本就狭长?的?眼睛如狐狸精似的?蛊惑多情。
季凡灵面无表情转了回?去。
“你怎么没长?大?当年生了什么?”
程嘉礼快步走近:“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凡灵,我每天都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