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兰兰接下来的话,更是颠覆了她的二观。
“不过您若是为了消业,那大可不必专门来寺院,因为我观您本身,并无多少业障。”
“您单知各种恶行造恶业,但您知道善行同样修善果吗?善恶本就不分家,我观您面相纯净,平常虽偶有处理不当造成的些许恶业,但早已被您平日修的善果抵消,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根本就没有必须消业一说,再说了,消业不去做善事,而是把钱捐到寺院,这是何解?”
“难道您觉得,捐钱给佛祖,佛祖能替您消了业障?佛祖自己都已脱,他哪管众生之事?”
“您捐给寺院,也顶多为寺院宣传佛法做了贡献罢了,可佛法宣传之行造就的善果,您又能得到几分?倒不如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孤寡老人来得多……”
余兰兰的一番话对妈妈来说,简直是振聋聩。
尤其是那句佛祖自己都已脱,哪管众生之事?更是让她平日建
立起来的二观完完全全碎掉了。
原来佛祖根本就不管众生之事?
如果只想消业的话,自己去做善事就行了,那她为什么非要把所有钱捐到寺院啊?
听了余兰兰一番话,她才算是真正地大彻大悟起来。
不说这妈妈本人,就连旁边本来只是想劝自家妈妈的女儿,听了余兰兰的话,都像是被一股清流从头灌到脚。
弹幕就更是震撼了。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难怪之前那两个富商给主播治疗费,主播直接让对方以自己名义捐到慈善机构?】
【我觉得主播说的好有道理啊!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做善事当然能抵消恶业了!佛法普渡众生,不也就是为了让人做善事吗?……】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余兰兰前面那些话中的时候,却不想,余兰兰又一记炸弹丢了下来。
“我观您面相,近段时间有遇不善之人的症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为您卜一卦?”
这句话对这妈妈来说,并没太大感觉,而于女儿而言,却是一个惊雷。
她可记得,就是这位主播铁口直断,就揪出了寺院一个诈骗的义工,难道她妈妈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况?!
“您算您算!我把我妈的生日给您!”
说着,她观察四周,现没有纸笔,于是焦急地掏出手机,将生日打在备忘录上,又特意让她妈妈将出生的时辰说出来,记上去递给余兰兰。
余兰兰看完,便掏出随身的二枚铜钱,来到旁边的石桌上,开始摇卦。
六次结束,余兰兰略微思索后,就有了结果。
“根据卦象,令堂遇到的这位不善之人,正是这个寺院的人,也正是撺掇令堂耗尽家财捐款之人。”
“同时还是……跟那名已被抓捕的义工,同流合污之人。”
余兰兰抿起了嘴唇。
“什么?!!”
那女儿听完,怒气直接冲到了头顶。
她说怎么那么巧,一个个的都让捐那么多钱,原来她妈遇到的和尚和那个义工是一伙的!!
那女儿正想说要报警,却转头,见着余兰兰好像完全不急的样子。
“大师?……”
余兰兰没有管她,停顿了一会,忽然耳尖一动,往另一个方向看去。
众人的视线全都跟了过去,就连镜头都移向那边。
观众还在懵逼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只见一群和尚从余兰兰所视的拐角浩浩荡荡地出现。
其中为的是一名耄耋老僧,他身上穿的袈裟明显跟普通的僧人不同。他看上去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由旁边的一位僧人扶着,渐渐走到余兰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