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患者虽然没去成那个专业,但平常也是有自己研究过课程的,甚至大学的时候,他还想转专业或者修双学位,可惜他父母给他报的专业跟那个专业跨度实在太大,且他所在大学对这方面非常严苛,他家也没有特殊关系、不得其门而入,加上他父母的强行干扰,令他不得不放弃了。
不过峰回路转,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而余兰兰主播更是提醒这是他转运的机会,他怎么能不牢牢抓住?
实际上,刚才他威胁跳楼只是转移他父母的重点,他的真实目的是想跟研究所签约、去拿出国签证。
经过这一遭,他父母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理他,等
他们反应过来,他早已经去了国外。
在国内,他会受父母掣肘,但是出了国,他们想管也管不到了。
到时候,如果父母能想开,他还能偶尔回来看望他们,如果想不开的话,他也只能每月给他们打赡养费进行补偿了。
收拾好行李,拿上该拿的东西,他只感觉自己的心理负担几乎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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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患者还是去了余兰兰的直播间一趟。
只是见了一面,余兰兰便看出他已经有了决断,于是对他笑了笑。
“看来你的问题已经处理好了。”
“是的,谢谢主播提点。”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有关研究所的工作。
接下来自然不用余兰兰再多说,这次甚至连最后的检测都不用,患者只提供了自己跟研究所的签约合同,便成功结束了这次的疏导。
观众只感觉啥都没看到,余兰兰就已经解决了问题,只能在弹幕上扣666。
反观祎锋那边,在余兰兰已经结束这次疏导的时候,他还只从背后玄学师那里得到一个关于患者的卜算。
“他没拿到毕业证的原因是在学校生了什么事,应该跟他导师和其他同学还有论文有一定关系,你先试探一下他。”
得到这句话,祎锋心里终于稳了一些,只要将患者的问题找出,然后针对性地提出建议,对方的心理障碍总能解决的。
怀揣着这样的希冀,他持续不停地恭维,患者最终还是重新打开话茬……
两人这天的聊天比前一天还是成功多了,至少患者总算是重新展露了一次笑颜。
祎锋松了口气,开始一点一点将话题往学校的事情上面引。
提到学校的氛围后,患者的眼神终于露出挣扎。
祎锋察觉到突破口,连忙乘胜追击,终于从患者口中得知,他在学校不知不觉得罪了导师,所以导师经常给他穿小鞋,甚至某次他耗费了很长时间写出的论文,结果却被导师安在了其他跟导师关系好的同学头上,他再也受不了对方这样的操作,于是跟对方吵了一架,却被导师威胁让他毕不了业。
他深知自己撼动不了能在学校一手遮天的导师,一怒之下,便直接自己退学了。
因为受到导师和同学的针对,令他对人际关系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所以从学校回到家后,他便一直不出门,也恐惧跟其他陌生人共处,更别说什么寻找工作了。
终于听到患者敞开心扉,祎锋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之感。他给患者安慰了许多,可惜在最关键的人际交往上,他始终没法给对方构建出一个健康的心态。
于是,事情只能再次拖延下去。
好在成功找到关键点也是一种进步,这让祎锋感觉到胜利在望。
最后他送走患者,关闭直播间后,就算听到李载明说余兰兰已经成功过关,他也只产生了瞬间的嫉恨。
不过正当他以为这次起码能跟余兰兰打个平手的时候
,又一个重磅消息直接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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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公寓,祎锋就收到了李载明的来电。
“阿锋,事情有点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