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有些茫然。
黎危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你还记得那个说厄队藏有指挥官照片的客人叫什么吗?”
吉姆愣了一下:“不记得了……”
不仅不记得,他甚至连对方的模样都不怎么想的起来。但也正常,他每天陪那么多赌徒,哪里能一一记下他们的脸。
黎危对这个回答不算意外。
他走向楼梯,经过电梯口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只手伸出来将他拉进去按在了墙上:“你要钱就是用来做这个的?”
黎危抬手,慢条斯理道:“厄队不给问,我自然要从别人那了解了解。”
游厄避开:“别用碰过别人的手碰我。”
黎危回忆了下,确信道:“碰到吉姆的只有手套。”
游厄抓住他的手腕,偏头咬住手套袖口,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黎危的皮肤。做这一切时,游厄的眼神依然直勾勾地钉在黎危脸上。
手套顺利脱下,被游厄吐在了地上。
“……好酸的味道。”黎危的手还被游厄攥着,感叹,“我是越来越想知道,从前的我们私下是个什么关系?”
“——或者换个说法,在成为立场不同的敌人之前,我们是个什么关系?”!人。
吉姆起身暗示道:“先生,您付的费用可以让您对我做任何事。”
“暂时不用。”
黎危也没计较他故意报出最高时价的小心思,毕竟这不是他自己的钱。
()吉姆还算敬业,跟他细细介绍着赌场的来源、每一个项目的玩法,哪些是纯坑,哪些赢率高。
“最简单的就是猜大小、单双了,最低押注一百币,蓝色筹码是五十币,紫色一百币,黑色一千倍。”
黎危随意道:“你看着押。”
吉姆红了脸。
这种事虽然是少见但不是没遇到过,只是黎危的相貌气质太出众,说这种话的时候难免给人一种被宠溺的感觉。
压完注还需要等别人,一分钟之后给出结果。
赌场内部乌烟瘴气,喧闹无比,层层叠叠的欢呼与怒骂声此起彼伏。黎危环顾四周,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但独独没有他记忆中地下城任务名单上的人。
“先生,我猜中了!”吉姆捧着赚回来的三百币筹码兴奋道。
“不错。”黎危掀了下唇,“它们是你的了。”
吉姆脸更红了,亲昵地贴上来:“先生……”
突然,他后背一凉,忍不住哆嗦了下。
黎危顺势捏起他的下巴:“太瘦了。”
吉姆顿时顾不得那股被窥伺的感觉,仅仅是下巴被摩挲了两下,哪怕隔着手套,他都止不住地颤栗:“先生……我可以从今天开始多吃点。”
他们这些性工作者也会给客人打分,有些客人很大方,有些客人身材好活也好,像黎危这种又大方又好看的人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倒贴也不亏。
就在吉姆以为要被拉去开小房间的时候,黎危疏远了些,淡道:“和我说说灯塔吧。”
吉姆掩去失望:“您想知道哪方面的呢?”
“都可以,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吉姆一边帮黎危下注,一边顶着嘈杂的人声聊起灯塔里的一些传闻,大多数和黎危记忆里的并无区别,唯独和游厄有牵扯的东西会出现一些细微的变化。
“厄队是灯塔传说一样的存在,很多人都想跟他睡一觉,不过从来没听说过谁成功上过他的床。”
前半段稀松寻常得很,吉姆突然压低声音,说:“有人传他是在为死去的人守节。”
黎危挑了下眉:“死去的人?”
“嗯!”吉姆说,“我也是听客人说的,厄队珍藏着一张故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