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做过什么,如今到了灯塔,就在我的掌控之下。”游厄歪头,噙起一抹温情的笑意,“来日方长,我亲爱的指挥官。”
每次叫出这个称呼,他都会拖长尾音,仿佛蕴藏着无限缱绻。
电梯外,内恩几1人焦灼道:“他俩走没啊?”
“傻啊你,这电梯不在一百层没动吗?厄队和那谁肯定还在里面。”
“靠,我不想走楼梯去黑市啊!”
内恩:“那你敲个门?”
其他人推脱:“你敲你敲。”
内恩往后退了数步:“不不不,这等好机会还是让给你们吧。”
电梯门从里面打开了。
游厄与黎危两位已经衣冠齐楚地走出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生。
黎危经过的时候,彬彬有礼地道歉:“抱歉,耽误你们了。”
“没、没关系……”
几1人面面相觑,看着黎危与游厄一前一后回屋的背影:“没想到厄队在这方面还挺暴力……”
“救命!”内恩一拍大腿,“刚应该拍个照卖给黑市的!厄队的一手八卦啊!”
他们还不知道,因为之前酒吧的那一出,下面居民对黎危和游厄的事情已经讨论得热火朝天了。
“厄队那么记仇,你拍了真敢卖啊?”
“你这么怕,干过什么坏事被厄队报复过了?”
“当然是……”这人一愣,硬是没从记忆里抽出相关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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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赌场混迹一圈,身上多少沾了些烟酒味,于是黎危又去洗了个澡,这次游厄倒是没进来捣乱。
黎危关掉淋浴,走到镜子前,抹掉镜面上的水雾。他再次触碰胸口正中间的位置,依然平滑无痕。
不过很快,他的目光
就被别的地方吸引去注意。
只见被游厄按过的下颌处已然多了两指淤青,锁骨的咬痕渗出了血,脖子与喉结同样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确实是个小畜生。
黎危找了套游厄的宽松衣服换上,和平日的一丝不苟完全不一样,大片胸膛都露在空气中。
等游厄也洗完,顶着湿漉的头出来时,就看见黎危正坐在巴掌大的窗口旁、怡然自得地看书,仿佛并没有陷入什么困境,已然接受现实。
窗外沙尘暴依旧迅猛,废纸、树枝、沙尘疯狂拍打着玻璃。
“这些记录从哪找来的?()”
人类拥有永生的基因,所以对文明的记录不算用心,毕竟他们可以铭刻在自己心里,随着不死不灭的光阴一起流向永恒。
直到上个世纪,人类不是因为光污染罹患老死病、就是在不断的抵抗中陷入混乱,日复一日的死伤导致人类数量锐减,这时才终于慌了起来。
如果人类真的要步入灭亡,总要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人类存在过。
于是民间涌出了大量诗人、写手,他们爱上了文字,开始不遗余力地抒、批判,或煽动什么,意图在即将到来的世界废墟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那时候,没人觉得战争能赢。
那是强大的、不可预测的祂们啊。
渺小如人类怎能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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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厄没回答,黎危也不介意,他正在看的是一本杂志八卦记录,真假难分。
修长的手指翻到下一页,黎危看了会儿,曲起指关节贴着下巴,轻轻滑动:&1dquo;13年4月11日,议员厄与同为议员的最高指挥官黎危在三角大楼相遇,气氛剑拔弩张,黎指挥说:&1squo;厄特这张脸独独毁于这双眼睛,不如挖出来,换个颜色’。?[()]?『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