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做的钥匙非常精准,很轻松地开了锁。
这一层的牢房里关的人基本都犯了重罪,又没到死刑的标准,但灯塔资源有限,为表情理,通常都会在关押三年后统一处决。
对于人类漫长的生命而言,死亡无疑是最令人恐惧的惩罚。
犯人们或瑟缩或靠躺在角落里,听到声音,他们的目光在黎危脸上停留片刻,没太多反应,只以为是新一届监管会成员。
黎危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见到了这一行的目标。
他唤道:“纽厄尔。”
面向昏暗墙壁的纽厄尔嘴里念念有词,却又因咬断了舌头不出太多声音。
听到黎危的声音,他浑身一颤,缓缓转身。
看见黎危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先是一阵茫然,随后瞳孔猛得一缩,溢满了震惊与恐惧,张大嘴巴想要说什么,可只出啊呜啊呜的惊恐声音。
他的半截舌头上下抖动,渗出猩红的血丝。
黎危了然,叹惋道:“你的记忆里有我。”
倒是很有意思,其他人都不记得他,但唯独惧他、憎他的纽厄尔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了起来。!nbsp;黎危走进锁匠铺,从隔板上随手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刻画出一把钥匙的形状,并精确标注了每一道沟壑的尺寸与大小。
“你没带锁也没带钥匙原件,是打算让我给你凭空变出来啊!?你会画又怎么样,我难道要给你新做个模具?你知道这多麻烦……”
埃德温边走边抱怨,但探头一看,声音戛然而止。
“给你两个小时。”
“……”埃德温不确定道,“这是用在什么地方的钥匙?怎么这么眼熟呢?”
黎危幽幽道:“负九十九层的监狱内门
()钥匙。()”
&1dquo;&he11ip;&he11ip;不是兄弟,你要劫狱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喊兄弟的时候,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黎危说:“不要多问,不会牵连你,五千金。”
埃德温忽视了那股异样的感觉,凑近说:“我没见过你啊……长这么招人我不可能听都没听说过,今儿个刚来的?怎么对我这这么熟悉,谁介绍你来的?”
黎危面不改色:“离我远点,再加一千金。”
埃德温嗅了嗅胳膊,自己都忍不住呕了声:“体谅一下,水实在太贵了,一分钟十币,哪里洗得起哟。”
其实都是借口。
灯塔周边气温始终保持在1o度左右,虽然因居民太多,室温达到了十七八度,但拥有良好的排风系统,所以大多数人并不会天天洗澡。
哪怕十天擦一次身体,也不至于活成埃德温这样。
“做完你这单我就能去好好洗个澡了……”
埃德温走到工作台前,戴上破旧的护目镜,从最底下的箱子里拿出瓶瓶罐罐的材料:“你是一次性用的还是?”
黎危站在五米开外:“一次性。”
“行。”埃德温说,“虽然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监狱钥匙是我做的消息,但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我就接下了。”
“不过监狱钥匙做完他们就把模具毁了,就是怕有人干劫狱的蠢事。”
黎危:“我不劫狱。”
埃德温:“那肯定,你长得就不蠢。”
“……”
埃德温道:“所以我得重新做个简易的模具,你可以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