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阻止不了黎危。
只要踩上去,黎危一样能通过这里。
脚尖停在蘑菇群的边缘,黎危道:“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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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床上的蒙妮面对墙侧躺着,时而出不安的呓语。约伯第n次扫去目光,蒙妮弯曲流畅的身体曲线被烛光照得更加妙曼,看得他有点燥热。
在灯塔,女人和男人一样需要生存,因此大部分女人都不比男人瘦弱,一样能一拳能砸死一个人,很少有谁像蒙妮这么单薄、瘦弱。
毕竟靠身体吃饭。
确实有点资本在。
约伯还是喜欢这样式的,好掌控,不会做得不爽了突然一把将他掀下身下甩上一巴掌:“你丫真废物。”
想想都糟心。
尽管有些口干舌燥,约伯也没有趁人之危的想法,有些事意|淫一下就算了,真付诸行动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他不太能睡得着,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探索这个小小的房间。
约伯在上个世纪干过很多工作,他在铁匠铺打过工,帮医院抬过尸体,辉煌的时候开过酒馆,在佣兵工会也小有名气,但独独没接触过研究所这种地方。
都人类生死危急关头了,还搞什么狗屁研究?
这个房间曾经的主人应该是个小孩,从墙上模糊不堪的照片来看,最多十来岁,是个有一头栗色头的小姑娘,不过脸磨得看不清了。
说起来,阿塞莉的头也是栗色。
床边的抽屉卡住了,约伯废了些力气才拉开,里面有一些黄的身体报告,前面几张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数值记录,隐约能看到什么“精神阈值、契合、光影污染”等字样,而最后一张的落款时间是战争爆前的三个月,大概在说实验者Z312o号实验品突觉醒能力,无法再成为秩序者,非常可惜。
约伯看得一头雾水。
报告飘在了地上,他弯腰去捡,却在桌底现了一张黏湿的本子。
他来了兴趣,打开翻了翻,虽然大多数纸张都黏在了一起,很多字迹也模糊了,但还是能看得清楚一部分。
这个本子应该就属于照片上的小姑娘。
第一页只有一句话——我叫阿塞莉。
约伯猛得一震,想起了蒙妮说过,她遇到过一个和阿塞莉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孩。约伯犹豫了下,还是继续看了下去。尽管日记的叙述断断续续,但他还是大概拼凑了起来。
【我是被绑到研究所来的,他们说,我和这里的其它孩子会成为人类的救星。可我并不想成为什么救星,也很不高兴,父亲的腿不好,没有我的照顾,他会活得一
团糟。】
歪歪扭扭的字迹十分稚嫩,有些难写的字甚至用了拼写代替。纸张周围还画了很多简笔的蘑菇,不过被岁月侵蚀得有些模糊。
这位阿……小姑娘应该很喜欢蘑菇,几乎每一页都有。
约伯还是没法将日记的主人称之为阿塞莉,如果她是阿塞莉,那一直生活在灯塔的阿塞莉又是谁?只是同名?但两人却长得一模一样,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已经三个月了。阿爹还好吗?还会因为喝多酒被桌腿绊倒吗?会一直坐在妈妈的墓碑前不说话吗?他真的很让阿塞莉操心。】
【阿塞莉还是不喜欢这里的生活,但是没有办法离开。米颢医生说,如果我配合实验,最多三年就能离开了。所以,虽然我是这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却比年长的大家更听话。他们都很恐惧长满触手的大怪物,只有我会主动走进去,虽然每次都很像喻主任给的那些糖果、被大家的牙齿碾压着,一点点撕碎。
每次我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可是睁开眼睛,我特别好,非常完整,没有破损。】
……
【我不喜欢这里,但喜欢大家。喜欢医生的怀抱,像妈妈,喜欢塔特跟我讲睡前故事,听其他人说,塔特也曾是我们的一员,但他突然成为了觉醒者,就不能再参与实验了。因为知道实验的秘密,也不能离开,他只能在死亡和留下中选择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