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渡问他:“本座的眼睛怎么了?”
邵野仔细去看,却再看不到刚才那红光了,他对薛渡道:“可能是属下看错了。”
薛渡也没追问,低下头准备继续品尝眼前的美味,就这样覆在他的身上,体内的疼痛好像都不那么剧烈了,只是脑中的理智好像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邵野问他:“尊上不是要试我的血吗?”
薛渡回他道:“本座这是在检查护法哪里的血最合适。”
邵野疑惑地眨眨眼,这也要检查吗?尊上行事果然严谨。
他想了想,对着薛渡认真道:“要不尊上你都试一试?”
这样检查起来好麻烦的。
他话音落下,身上的薛渡出一阵低笑,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着,与邵野紧紧贴在一起,邵野感觉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也跟着加快跳动起来。
这
一夜,他翻来覆去被薛渡检查了个遍,就连屁股都没放过,那上面肯定一堆牙印。
邵野趴在床上,眼皮渐渐耷拉下去,昏昏沉沉地睡着,睡前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尊上是不是过于严谨了点。
见他睡了,薛渡也没停下自己的进食,一双黝黑的眸子不知何时已变得猩红。
他低头欣赏着自己在邵野身上留下的这一片片斑驳印记,把他翻了过身,亲了亲他的嘴角,视线落到他脖子上,勾起唇角,缓缓笑了起来。
好像还是被色||诱到了呢。
但是下次护法要再努力点呀。
薛渡把他好大一个护法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任由那股魔气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无聊可悲。
红日初升,光明驱赶阴冷黑暗,重新占领了这片苍茫的大地,未央殿内,薛渡早已醒来,他有很多年都没睡过了,如今能睡上半个时辰都是难得。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一丝血色也无,不过之前他每次从七星池里出来也是这副样子,他垂眸看着还在榻上熟睡的邵野,伸手掐了掐他的脸。
邵野哼了一声,偏过头继续睡。
真能睡,现在把他打一顿,他也不会醒过来的吗?
薛渡感觉自己的手又有点痒了,要不先咬一口吧。
不过在薛渡动作之前,邵野先醒了过来,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头顶的夜明珠明晃晃照得他眼睛疼,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这光亮。
“醒了?”一旁的薛渡问他。
“嗯。”邵野闻声转头看去,见薛渡身上只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坐在他身边,单手支颐看着他的胸肌。
想起昨晚生的种种,邵野还有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他坐起身,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牙印是不少,但是没一点破皮的地方,尊上检查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要在哪里下嘴吗?
不对,他哪里都下过嘴了。
这大早上的,邵野感觉自己的兄弟又有点不受控制了,他别别扭扭地换了个姿势,看到薛渡胸膛上的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又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与薛渡提起,他道:“尊上你等我一下。”
说完,没等薛渡伸手拦他,他自己就嗖的一下跳下床去,跑到自己昨晚脱下来的那堆衣服边,弯下腰里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薛渡坐在榻上,看着他弯腰时高高撅起的屁股,再次后悔自己昨晚怎么没好好打一顿。
他的脑子里装满各种与他形象严重不符的垃圾废料,邵野却是毫不知情,他在衣服里翻找一通,终于看到藏在最里面的那只小瓷罐。
邵野捡起瓷罐,立刻转过身对着榻上的薛渡神采飞扬道:“尊上,我拿到生肌膏了,可以把你身上的伤疤都给除去了。”
薛渡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轻轻啧了一声,是他什么人啊?连他身上有几块疤都要管一管?
邵野随便给自己穿了件衣服,然后小跑着来到薛渡面前,手里捧着那瓷罐,呲着两排小白牙,像是来邀功似的。
真可爱。
他要什么自己会不给他?
“放柜子上吧。”薛渡靠着身后的枕头,没什么精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