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于渊伸手就要去摸,姜逢却突然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间,于渊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几步:“你要吓死我!”
姜逢艰难地爬起来,打了个呵欠:“谁让你毛手毛脚的,有什么吃的?”
采薇立马端了几个碗过来:“有粥有包子还有饼,女郎先吃哪一个?”
“随便都来点,要饿死了。”
她在这里躺了两天,身子恢复的七七八八,只是这两日一口饭都没吃,连爬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伺候着她吃完了早饭,肚子终于不空了,姜逢这才爬出来活动活动了筋骨。
于渊喝了两口粥,嘴里含糊不清:“你现在都好差不多了,啥时候能出去啊,这地方看着邪门的很,你看外头日光这么大,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姜逢道:“再过几日吧,没好全呢。”
她掀起裙摆,露出一双白嫩的脚,采薇惊了一下,连忙从身上取出手绢给她遮住。
姜逢也不在意,席地坐下来:“最近鬼节,城里都安泰吗?镇妖司那边怎么样了,宫里的事都解决了?”
于渊这几日也在家里被关着,对外面的事知道的也不多,好在有王大庆这消息灵通的,倒是把事都说了个遍。
又过了几日,因着秋试的缘故,京华也热闹起来,各方来的学子也多了。
姜逢彻底好了起来,整个人一扫往日的阴霾,姜老夫人亲自坐着马车来接她。与之一道的自然也少不得于渊这个跟屁虫。
一行人回了姜家,吃了个午饭,张雨秀也是热热闹闹张罗了一番,准备了好些个菜,算是来了京华后,第一次这么整整齐齐的吃饭。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廊下吹风。
姜逢坐在一张躺椅上,摸了摸材质,手感不错,不由问:“这些家具都是新的?”
张雨秀坐在一旁削了雪梨,喜笑颜开的:“那可不,都是皇帝赏赐的,要我说你还真是争气,以前呢都是三婶婶不对,你就别和我计较了。”
她把梨子递过去,姜逢起身接过:“怎么,三婶这是要休战了?”
张雨秀道:“这个也不能说休战,我还是觉得家业嘛,男子继承的好,你一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罢了,你刚刚好,不说这些,这梨刚上市的,快尝尝甜不甜?”
姜逢咬了一口,果肉鲜嫩多汁,甜而不腻,口感细腻,她又顺手递给于渊几人。
老夫人站在廊下,看俩人能和睦共处,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此时姜成业也收拾好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他走过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要出门,又说晚上不回来吃饭。
张雨秀一看他这副模样,顿觉委屈,拉着姜老夫人诉苦:“他啊最近老是去外面,每次都很晚才回来,怕是过不了多久您又要喝媳妇茶了。”
姜老夫人道:“你啊多心了,他是去做正经事,和恒源祥的张掌柜吃饭的。”
张雨秀半信半疑:“什么张掌柜李掌柜的,一个区区掌柜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
“娘,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张掌柜可不是普通人,亏你成天在夫人堆里打交道呢。”姜楠抱着一个香瓜走出来,随手交给下人,一把拿过桌上的梨子吃起来,她边吃边说:“那位是恒源祥的掌柜,商行里大小事都他在管的,你说能是普通人吗?”
听到女儿这么说,张雨秀才开始相信起来,只是她怎就没听过这些?反倒这个天天就爱梳妆打扮的女儿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姜楠道:“您看我做什么,都是二哥跟我说的。”
张雨秀道:“说起你二哥,怎么这两日也没瞧见,眼下你姐回来了,也没说过来看看。”
姜楠没好气道:“被镇妖司的人带走了,说是什么去什么偏将军那了,我也听不懂,要不他回来你自己问问?就只知道关心他,也没瞧你关心我,怎么偏心成这样!”
“你这张嘴巴倒是厉害了,怎么不关心你了,为了你的婚事我哪里没操心?”
听母女俩争执,姜逢只觉头疼,于是起身走出了院子。
现在不过刚过午时,自她回来后还没去过镇妖司,眼下既然养好了伤,怎么也该去点个卯,报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