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把陶罐里的画灵带回画中,从而把画纸烧了。
至于释心和尚,她懒得再管,捡起棍子就要往他脑袋砸去,这棍子还没落下,就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这么一下,连带着罐子脱手而落,掉在了地上碎成碎片。
一团黑气窜动,迅速钻入了黑暗中跑了。
姜逢回头看向来人,心头窜起无名之火。
可一群和尚却是慈眉善目,尤其为首的不空大师更是目光平。他两道白眉垂下,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两位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罐子破了,画灵跑了,可释心和尚却更痴迷,仍要纠缠不休。宿淮只好单手结印,在释心额头上一点,对方这才消停,宛如被点穴一般,立在原地不再动弹。
宿淮朝不空一行人抱拳,表明了此番来意。
那道士鹤发童颜,看似五六十的模样。他打了个呵欠,一脸索然无味,可当看到姜逢时,瞬间就精神了。
他赶紧低下了头,躲在不空身后。
姜逢早就看到青叶了,这简直不要太明显,就像鸡崽子里混入一只大白鸭,十分引人注目。
她把画扔给宿淮,让他和不空交涉。而她自己则走到了青叶身边,朝老道肩膀一拍:“这不是青叶道长吗,真是好久不见,我对你十分想念!”
谁都知道青叶老道和不空关系不睦,见面就掐架。
不掐架也是相对无言。
如今住到人家佛寺里来,实是让人遐想非非。
看着姜逢这一脸猥琐的表情,青叶便知这鬼丫头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他不由黑着脸。
又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的倒霉,都躲到这来了,居然还是没能躲过这冤孽债!
他认命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念就不用了,贫道乃是方外之人,早就断情绝爱了。”
姜逢一脸敬佩:“那倒是,我知道您一向都有觉悟。红尘俗世于道长而言就是过眼云烟,像银子这些俗物对你而言更是无用,不如就免费给我画几张符吧。”
青叶挤出笑容:“好说好说,你要多少?”
姜逢掰着指头算:“三十张雷符,二十张火符,十五张水符,四十张镇灵符。。。。。。”
“。。。。。。。。”青叶嘴角一抽搐:“够。。。。够了,就算是骡子也得喘口气。。。。。这这。。。。。这大半夜你们偷摸进寺庙来做什么。可别说大晚上是为了来上香。”
青叶试图把话题转回去,再被姜逢这么薅,都得秃了。
说回正经事,姜逢立即又恢复了正行,解释了一通。
不空大师也是满脸唏嘘,未曾想竟无意放走了画灵。
姜逢道:“谁闯祸谁承担,这画灵原本是要抓住的,结果您倒好,一来就给摔破了。”
不空点点头:“这是贫僧的过错,自是愿意承担,只是未曾想。。。。。。”他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释心,不由叹了口气。
他对这位向来看重,不然也不会才入寺两年就让他担任客堂这一职。
同年入寺之人都仍只是洒扫僧侣。
不空大师叹息:“贫僧早就发觉释心近日状况不对,竟未想他竟起心动念,惹来这等祸端。”
姜逢道:“这都是后话,得把当下情况处理了。”
不空应了声,是这么个道理。
他找人取来经幡,表示这画灵刚跑,必定不会离开太远,且在这佛寺中,又有青叶设的阵法,想找到其踪迹并非难事。
他要去找画灵,于是命沙弥领着姜逢他们去禅房休息。
听到有青叶设的阵法,姜逢也拉起老道一同进入房间。
几人进入刚刚坐下不久,便有沙弥煮了绿豆甘草冰雪凉水端过来,是让几人消消火气,边吃边等消息。
姜逢喝了一口,才抬头询问:“您老不能是穷的揭不开锅吧,怎么好端端跑报国寺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