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下小楼,转向另一间屋子。
还未跨入门槛,一个花瓶突然飞来,幸亏她反应迅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里头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双眼无神,仿似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显得格外虚!
见到柳红匿立在门口,他眼中才闪过一丝生机,急忙吩咐小桃清理地上的碎片,一把拉着柳红匿坐到自己身边。
搂着她的腰,忍不住就要往锁骨亲去,柳红匿伸手挡住,下意识避开,淡淡道:“杨少爷,您是知道规矩的。”
男子略有些扫兴的松开了手,不悦道:“我知道柳娘子清高,那本少爷此间听你弹曲唱歌不过分吧,拉拉小手不过分吧?”
柳红匿笑道:“您若是拉着奴家的手,那奴家该如何弹琴呢?而且每次都是奴家弹琴与你听,既然您想拉手,那不如今日咱们换换,你弹给我听。”
“也行。”
杨修不算精通音律,可为博美人一笑,献丑也是无妨。他吩咐人取来古琴,随后便开始弹奏。
柳红匿则依偎在他身旁,轻声问道:“看来少爷今日心情大好,莫非有喜事?”
杨修借着酒意,道:“是喜事,还是天大的喜事,你永远都猜不到今年我们赚了多少银子。说起来若早知道这条路好走,谁还老老实实做生意!”
“您不是在帮您叔叔经营茶行么?莫非今年的茶山收成好?”
“一个破茶行谈什么收成。。。。。”他喝酒喝的有点多了,说话也不太利索,最后索性不弹琴了,一头倒在柳红匿怀里,含糊道:“要是这人和茶叶一样,能种在土里生根发芽就好了,也省得那么费功夫,你说这人能不能被种在土里?”
柳红匿就这样在忙碌中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姜逢派王大庆去松竹馆找人,而她自己则准备进宫,临行前被老夫人叫住了,有个事需要她给主意。
看着桌上平整摆放的衣服,老夫人自然犯了难。
这衣物不是旁人送的,而是萧明祈送来说是宫宴所需的。
姜老夫人对此有些犹豫,担心收下会牵扯不清,退回又不太合适。
姜楠在一旁看着这套用香云纱做的衣物,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姜逢道:“既然这是萧明祈的心意,又正好姜楠没有宫宴的衣物,那就收下吧。”
姜楠闻言,面露喜色:“谢谢长姐!”
她抱着新衣服下去,姜老夫人无奈摇头,挥挥手屏退众人,随后才拉着姜逢道:“后日中秋你二弟要回来,可我听他说军营里虎卫兵调动频繁,且连朔风关外也有行动。”
姜逢道:“调动频繁大概是因为华清公主要进京了吧。”
姜老夫人道:“仅仅如此倒没什么好说,就怕从中生出变故。如今你二弟已在军营里得了成绩,现在就只需等到殿试、围猎一战,夺得头筹便有机会重新领兵。”
姜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近没太过问姜玄的事。
不过这样说起来,那就缺一个机会。
即便通过了殿试夺魁,哪有一来就可以领兵的,只怕朝中那些大臣也会反对,尤其杨家为首的。所以这条路,还有得走,没那么容易。
姜逢道:“我明白祖母的意思,我会多加留心的。”
姜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都瘦了,成日操持奔波,不过这越王倒是让人十分头疼。他如今与杨家有婚约,又试图来勾搭咱们姜家,只怕杨家会有所误会。”
姜逢笑道:“所以祖母打算给我说门亲事避祸?”
姜老夫人道:“你这脑瓜子倒是挺会转,我的意思是离他们远些,莫被当枪使了,不过。。。。。。也真得给你选个人家了。”
祖孙俩又说了会话,姜逢才离开家,坐着马车去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