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冷哼:“说起此事我就一肚子气,真想和那老头儿断绝父子关系。”
姜逢好笑的看着他,于渊没好气道:“我爹一开始被唬住了,偏我那多事的五娘吹了枕边风,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最后还是请镇妖司的人帮我算了八字。。。。。算了算了,反正这贼老爹只心疼生意不心疼我!”
采薇恍然,算是听明白了什么,感叹了一句:“生意比儿子重要。”
于渊托着个下巴,像是没人要的小狗:“可不是么,什么父子情深,根本都是假的,生意才是真的。”
事情到这,自然就结束了,于老爷也看的明白,这逆子指望不上,还好还有别的孩子,抓着慢慢培养便是了,这才放过于渊,让他出来浪。
姜逢道:“对了,说起生意的事,我三叔最近和恒源祥也搭上了线。”
于渊点头:“难怪呢,你瞧你三婶,那嘴都快笑烂了。”
姜逢道:“人家双喜临门,姜玄被赐封了团练使,合该她高兴的。她高兴了,家里也就安静了。也不用成日盯着我了,当初我这决定还是明智的。”
正说着,姜玄跑过来,喊了声姐,和姜宁一人抬着一个火炉子,熟练地架上了铁网,托盘里放着几碟食物。
两人热情的和于渊寒暄着,手里也没停,穿上了糍粑熏烤,再撒一层花生粉,那烤出来的味道真叫一绝。
姜逢道:“好端端的跑过来挤我干嘛?”
姜玄道:“什么叫你挤你,瞧你这话难听死了,今日中秋一过,明日我又要回去操练了。原本以为要去朱雀营,转来转去还是去了张偏将那。”
姜宁深以为然:“是啊,亲近的机会不多,过两日我也要回沐阳。。。。”他转动着手里的签子,满脸写着有心事。
于渊见状,连忙抓起一块刚出炉的糍粑大快朵颐,嘟囔着:“怎么一个个都忙得跟陀螺似的,就我闲云野鹤一个?”
众人见状,齐刷刷点了点头,面带笑意。
于渊却不满,嘟囔了几句:“哼,莫笑我闲着,好在是我闲着,不然哪有功夫去翰林院去找你们?要没我这个闲人,某些人还被困在镜子里呢。”
姜逢递过去一个糍粑堵住他的嘴:“是了,你最厉害行了吧,说起这个,这镜子也算是与你有机缘,拿回去没事照照。”
于渊一脸嫌弃:“大老爷们成天揽镜自照干嘛,你以为我是方无声那王。。。。小王八蛋?”
姜宁正色道:“于少爷此言差矣,镜子,古称照子,实为鉴照之物。此镜非凡品,或能窥见妖邪之迹。”
“还有这么厉害的道道?”于渊顿时来了兴趣,宝贝似的把那面青铜流萤的镜子抱在怀里端详。
再一想起那方无声能把人关在镜子里,那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东西。
“不要就还我。”姜逢故作抢夺状。
“想反悔?晚了!”于渊却敏捷地将镜子藏入怀中,“送出手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姜玄在一旁摇头苦笑:“你们俩还真是一对活宝。”
于渊道:“对了,扯了半天还没问你们呢,在宫宴如何?皇上赏赐什么了没?”
姜玄龙飞凤舞的说了一通,最后道:“怎么样,威风吧?那是托我姐的福!”
“威风威风,说起这科考的事。。。。。”于渊凑近了些,神秘兮兮的说:“那个赵秀才你们还记得吧,他考了进士,老潘给他庆祝呢,就今夜在西江月,你们去不去?”
姜逢道:“不去,我晚上有约。”
于渊忽然反应过来,抽出一张纸条:“还差点忘了,宿大人让我给你带话来着,说是午时在城西果子林见。”
姜逢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寥寥数语,简洁明了。
姜玄见状,好奇心起,一把将纸条夺了过去,对着上面的字迹故作惊讶状:“宿大人的墨宝真是别具一格,跟天书似的,来来来,我给大伙儿念念这上面的玄机。”
一番朗读之后,周围顿时笑声四起,众人更是趁机起哄,二人何时成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