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月闻言,脸上扬起一抹羞涩,杨修见状,打趣道:“看来很快就要喝到锦月妹妹的喜酒了。”
杨青柏道:“还没说你呢,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相看个世家女郎成家了。难道心里就没有些个合适的?”
杨修挠了挠头:“有倒是有一个,不过人家未必同意,况且咱们和姜家也不对付。只怕这不好说。”
杨锦月笑道:“兄长不会是喜欢姜家大娘子吧?”
杨修道:“那不是,是他们家三娘子,长得倒是清丽可人,就是怕人家不乐意。我总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仗着你是我叔叔便恣意妄为,只会给您带来更多麻烦。”
杨青柏淡淡道:“乐不乐意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等过了今夜这姜家只会求着与我杨家结亲。罢了,你能说出这番话,也说明是长大了,叔父很是欣慰。至于这门婚事,难得你有中意之人,叔父就替你做主了。”
杨修喜极,连忙倒了酒水,起身感谢。杨锦月也随之笑笑,便起身告辞,带着侍女出了府。
集市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不少人热衷于街边的投壶,只要十二支箭投中者便能赢取一只花灯。
除此之外,还有做亲笔描绘扇面、猜诗词。
姜逢等人也穿梭在人群间,她神情淡定,看着倒丝毫不像是受挫的模样。
姜玄本还有所顾虑,可眼下看姜逢都不操心,便也敞开了心思玩,和于渊一起去投壶,一人赢了一盏花灯回来。
姜玄道:“这么做倒是连累赵大人了。”
姜逢淡淡道:“正所谓成大事者,必有所牺牲。”
于渊重重点了点头:“说的没错,不过你们不是都已经看到那茶叶里混合了铁砂吗,为什么赵副指挥使带兵过去就没看到?”
姜逢把玩着手里的花灯,一脸得意:“正所谓欲要其亡,必先令其猖狂,有句话叫做欲扬先抑,你那小破脑袋,听明白了吗?”
“我懂了。。。。。”于渊深以为然,啧啧赞叹,随后道:“所以咱们故意把阵仗闹大,今日还去太师府闹这么一通,其实都是为了计划进行?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姜逢道:“接下来就是回去吃饭,时候还早,你们俩跟我一起回去。我祖母每年都会亲手做月饼,那莲蓉馅、咸鸭蛋馅的月饼堪称一绝!”
姜玄也忙不迭点头:“没错,不过你们先回去,我先招呼一下几个兄弟。”
今日的事还得多谢人家朱雀营的人来撑门面,自然要好生安置的。
姜逢嗯了一声,让他替自己道谢,随即便转身往家里走。于渊想了半天,也跟了上去,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被宿淮给制止了。
他了解姜逢的性子,若是她要说自然会说,若不愿说问了也无用。
总归她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三人朝姜家走去,却在熙攘是人群中看到了采薇独自站在桥上等什么。
“这小丫头怎么形单影只的。。。。。”于渊正欲上前寒暄,却忽然瞥见一个男子急急忙忙提着花灯小跑过去。
等看清那人时,三人皆是面色一变,钟离晏?
原来采薇说有没空是为了赴钟离晏的约!
钟离晏手里提着花灯,也握着糖人,还拿着一篮子的果脯,都快拿不下了,还要腾出手去搀扶采薇。生怕她被这人流给冲散。
采薇提了提裙摆,笑道:“哪那么娇弱,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
“人很多,小心些比较好。”钟离晏仍旧虚扶着她,两人跨上石桥,声音也越发的小,压根没注意到桥底下站着的三人,随着人流隐没。
姜逢环抱双手:“她的愿望怕是要成真了。”
于渊皱眉:“还真是见色忘友。。。。。”
他抿了抿嘴,默默跟在姜逢等人身后,手里的糖葫芦忽然就不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