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在城墙上虽然听不见,但下面的情况却看的十分清晰。刚才生了什么?祭司和罗王城的城主抱在一起,然后厉生气了?祭司长这么大只出过部落一次,如何认识罗王城城主的?难道。。。。。。这个城主也来自祖神之地?
对面的人显然比丘更迷惑,他们城主只观面向就知道不是个脾气温和的人,怎么见到了延越的领和祭司会如此热络?远远看过去,竟觉得比对死去的老城主还亲近?
比起两边的迷惑,炽火和破岳则是忐忑,炽火还好,虽说之前有过不愉快但毕竟未动手,没造成实质伤害,到时候说点好话也能将此事圆过去,毕竟终究是他们带着罗王城的人过来的,功过相抵也能安然无恙。
但破岳领则是一脑门子的冷汗,刚刚他叫嚣的最厉害,恨不得帮罗王城把延越踩在脚底下。现在可好,人家罗王城城主和延越祭司明显是一伙儿L的,却让他们破岳骑虎难下。别说被射杀的战士白死了,就他们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
姜衡回来,点了一名心腹和随从,又与另外两名心腹吩咐道:“先在此处安营,没有我命令谁也不能踏入延越半步,违令者斩!”
说完,他目光扫过另外两个部落的人,冷肃道:“如果不想死,最好给我安分点。”
他带着人朝城门口走去,城墙上的丘一直认真观察,不敢懈怠半分。
待走到近前,姜衡才现常念的脸怎么有些红,他哈哈一笑道:“阿念这般想我,见到姜队你激动的脸都红了。”
常念尴尬一笑,伸手偷偷去掐厉的小臂。厉低头,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一个笑。
姜衡一边走一边问出心中疑惑:“阿念,那个瘦高个怎么说你会控火?”
又是一个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常念捏着耳垂解释:“酒精和磷粉。”都是从一个地方穿越过来的,与他解释便不用说的那么细。
姜衡爽朗一笑,“阿念厉害,怪不得小时候我妈总拽着我耳朵让我好好学习,这次穿越现了,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现在周围除了他们三人只有他的心腹和随从,倒也不怕他们听了去,毕竟“穿越”这件事儿L,就算他好好解释都未必有人能相信。
之后他才像反应过来似的,两只眼睛闪着光问:“阿念,你的意思是说你这里有酒?”
常念如实说:“去年酿的酒还剩一些,你喜欢?”
上辈子在地下庇护所,酒可是稀罕物资,他不认为姜队之前喝过。
也是巧,姜衡还真就尝过。“之前跟队里的一个老领导借光,尝过两口。”说完,他长长叹了口气,“阿念,你说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有时候都不知道是末世苦还是原始社会更苦。现在是广阔天地自由得很,但吃的东西苦,穿的衣服粗糙,就他娘睡得地方都漏风。”
常念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问:“姜队,不会罗王城现在吃的还是粗盐吧?”
“啊,不然呢,谁会制什么鸟的。。。。。。”
说到这他停顿下来,嗖一下转头看身边的人:“阿念,你会制细盐?对不对?”
常念扶额,“姜队,你还真是一点习都不学啊。要是你的物理老师在这,不知道脸上能有多精彩!”
姜衡嘿嘿一笑,凑近了问:“阿念,能教哥不?这粗盐我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当然可以。”应允完,他话锋一转说:“不过我可有条件。”
姜衡完全没注意到常念的表情,大手一挥说:“随你提,只要哥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厉在一旁暗暗猜想,他家小狐狸这次估计要坑。。。。。。不对是搞个大的。用念的话就是互利互惠,合作共赢。
常念摆摆手:“不着急,回头说。”
跟着来到城墙上,姜衡终于知道为啥他们能提前那么早燃狼烟了,他不敢置信的试了试眼前的大家伙说:“这是。。。。。。高倍望远镜!”
可能是兴奋劲儿L上头,他大手一挥说:“阿念,你跟哥回罗王城吧,哥把城主给你,或者你还想当祭司也行。”
他话刚说完,一道冰寒至极的目光钉在了他身上。
常念当然知道厉此时心中顾虑,用玩笑的口吻说:“姜队怎么大白天开始说梦话了,我在延越很好,厉在延越,我母亲和弟弟也在延越,更何况我的家在延越,而且一会儿L去了主城,我还怕你赖在延越不走呢。”
姜衡这会儿L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当着人家恋人面说那话确实不妥。他当面挖墙脚,没挨上一刀都是看在阿念的面子上。
他又在城墙上东摸摸西看看,最后嘿嘿一笑问丘:“你的十字弩能借我看看吗?”
丘拿不定主意看向厉和常念,见厉点了点头,才将□□递过去说:“可以。”
姜衡本就是兵痞性子,见到这些东西自然爱不释手,想到他们还停留在青铜器时代,就不自觉的叹口气。
“早知道能穿越,当初我就该好好学习。”然后他想到什么,转头说:“不过那我也比不了你,当初叔叔可给你搞到了光脑。”
常念弯了弯唇,并没说什么。
这一路他与厉都挨着,趁着此时穿着袖口宽大的外衫,两人一直都是手牵着手。他知道姜队的出现让厉十分没有安全感,所以时不时的用手指在对方的手心里划拉着,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