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关门声自身后响起。
付鸣则走回座位,抿了两口温热的咖啡,“千柚的生气方式倒是和付鸣野很不同。“
这期间,苦涩味从舌尖蔓延,流入喉咙,付鸣则低眼看着腕表上的时间,刚回国的时差让他毫无倦意,此刻才现,再有半个小时不到就零点了。
也许说什么容易猝死并不是生气,而是单纯的提醒?
付鸣则放下杯子,从抽屉里抽出不常用的记事本,拧开钢笔,蓝色的墨水线条将不久前看到的题目一比一在空白页上勾勒出来。
除去ad连线,他笔尖在一处落下,挑了挑眉,“这个是相对精简一些。”
千柚才出书房就用手掩面打了个哈欠,边走边懊恼地敲脑壳,本来还想着惹付鸣则生气的计划会很容易呢,哪知道两次都出师不利,还没有前些天惹付鸣野生气顺利。
“……”千柚突然期待起付思沅什么时候拍完电视剧回家了。
即使半夜,付家的走廊里也是亮着灯,千柚走回卧室倒是不害怕,快走到门口时,突然注意到付鸣野卧室的门开了一半。
千柚加快脚步,一把握上门把手,“付鸣野——”
哗啦几声。
付鸣野慌慌张张地将桌上的课本扫落在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俊朗透着野性的脸庞扯出一抹故作镇定的不耐,“你怎么不敲门!”
“我看你没关门。”
“你希望我关门?”付鸣野大步过去,紧盯着千柚,仿佛在看个叛徒,“你又准备笑撅过去了?”
千柚微眯着眼睛,用力抿了下嘴角,“我就说你开一半门干什么,搞半天监听我笑不笑呢?告诉你,我说到做到,才不像你。”
“你别张口闭嘴不像我,我也说到做到。”付鸣野昂起下巴,“我这半天都没开音响,煎饼不也给你买了。”
倒也是。
千柚想起付鸣野白天
()打架未遂的事儿,不自觉开口道:“你以后别打架了,努力当个好人吧。”省得在监狱里眼瞎了腿断了,惨兮兮的,不过和他一比,死在车祸大火里的自己,似乎更惨。
付鸣野满脸不虞,一定是付鸣则在千柚面前贬低他,打个架就不是好人了?他上个月打架前还帮了一个三岁小孩儿找到妈呢。
回到卧室后,千柚没立刻睡觉,而是打开数竞的习题册,照着付鸣则说的ad连线,顺着思路做了一下,再翻到后面的答案解析,也用的这个办法。
她刚才把大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明天见面的时候说不出精简的方法吧?犹豫过后,她拿手机对着这道题拍了一张照片,反手给了危煦。
出乎意料的是,危煦竟然还没睡,几乎收到照片的下一秒就来了一句[我看看]。
又是几秒,他回:[ad连线]
千柚像个压榨的资本家,无情道:[再来个精简的解题方法。]
危煦不愧是上年拿到数竞金牌的人,不过两三分钟,又来了一条新回复,比先前的详细不少,[ae中间设个点——]
这个方法确实精简一些,至少步骤能少三步。
千柚嘴角轻轻翘起,指腹刚打下谢谢的字眼,还没送,先看见了手机里时间,1o月31日的零点。
周六了,也是危煦的生日。
[危煦,]千柚删除了谢谢两个字,重新打字,[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危煦:谢谢。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你的祝福,很开心。]
这句回复的下一句就是,[方便开视频吗?]
千柚:“???”
[危煦:你不用开摄像头,能看见我这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