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连忙回过神来,一低头就见晓气呼呼地望着自己。
“怎么不听我说话?你在想什么呢?”晓埋怨。
“没听到。”甚尔立马认错,“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妈妈的祭日要到了。”晓只好再说一遍,“我和爸爸会去京都扫墓,看看她,顺便我就在结衣那儿参加宝宝的满月宴会了,你不来的话,到时候恐怕得有好几天见不到我了哦。”
“去京都扫墓?”甚尔一愣,忽然在这一瞬间现“京都”这两个字最近似乎经常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你母亲的墓怎么会在京都。”
“因为那是妈妈的祖先在的地方。”晓说完也觉得有些牵强,“其实我也不清楚……妈妈并不算是京都人,小时候也不曾在京都住过,但似乎是有家族传统,所以最后妈妈还是葬在了那里……应该说是族地一样的地方吧。”
“你母亲嫁人了却还是葬在了原家族地?”甚尔直觉有蹊跷,皱了皱眉头,“晓,你们家……有没有从以前就流传下来的故事?或者传说?”
甚尔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种莫名其妙又带着封建意味的传统,听上去就很像是哪个腐朽大家族用来统治和囚困族人的手段。
而且还是在京都。
莫非,晓的祖上曾是咒术师?
然而晓却摇头了,“没有。”
“外公外婆也早就不在了,爸爸也只知道妈妈的墓地好像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晓想了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传承断了吗……甚尔皱眉,突然想起来谦和似乎也对晓身上可能有的隐患一无所知。
那果然……若是真的,就是在和他在一起以后才……
注意到甚尔又走神了,晓眉头一蹙,“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京都啊?快点决定。”
“到时候再说。”甚尔打算在这几天好好调查一番。
晓觉得甚尔今天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你怎么了?是在担心千鹤的病吗?”
借口递到嘴边,甚尔索性就认了,“算是吧。”
“不用担心啦。”说起自己领域的专业知识,晓总是充满了自信,“目前她的病情还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这几年选择保守治疗是正确的,只要不遇到突情况,肯定能安然度过这个难关的。”
甚尔现在满脑子想的心脏可不是千鹤的,闻言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当时怎么会想到要学习治疗心脏?”
即使是他也知道,心脏这个脆弱而又复杂的东西,牵一而动全身,即使是在医学领域,也应该是属于最难攻克和掌握的方向之一。
而且甚尔还知道,晓的其他外科手术技术其实并不低。
这一点,他也曾亲眼见证过。
“为什么不去做别的医生?我看你切腿也挺利索的。”话题既然已经抛出去,甚尔便当随口闲聊,“因为薪资不一样吗?”
“这也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晓倒也不否认,“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妈妈。”
“你母亲也是干这行的?”甚尔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是。”晓一顿,淡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妈妈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
“我外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