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
外援是拖延主义,并没能解决问题。
那就第二步,强硬处理。
“我不同意。”眼见着晓挂了电话还想给结衣也打一个,甚尔双手抱胸,冷声表意见,“你应该清楚我的态度。”
一想到晓会暴露在极致的危险之中,甚尔就无法忍受。
其实他随便一想,就能想到很多手段。
比如用小体积咒具监控晓的一举一动,或者在家周围画下限制结界禁止她离开家门,又或者是直接控制她的神智,直到她的报道期限过期为止……
更肮脏的办法他也不是没有,除了他自身无法产生诅咒,诅咒师千奇百怪的招数哪个都能治住区区一名普通人。
但是……
“那你打算怎么样?囚禁我吗?”晓抱着通知书美滋滋地左看右看,理直气壮道。
甚尔:“……”
于是第二步,失败。
甚尔烦躁地挠了挠头,感觉自己想杀人。
既然没有办法说服晓,又不能使用强硬的手段,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甚尔沉声道。
晓一愣,“啊?”
“你不是要去非洲去战区吗?”甚尔下定决心,“我跟你一起去,这样总行了吧。”
晓顿时大惊失色,“那怎么行呢!”
“怎么就你能去,我去不得?”甚尔冷声道。
“当然不行了!”晓见甚尔神情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吓了一跳,“刀枪无眼,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而且那些地方卫生条件有限,感染上病菌就糟糕了!”
“你也知道那些地方很危险啊。”甚尔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心头的烦躁忽然就像活火山一样,即将爆。
“我跟你不一样。”晓直皱眉,“我是医生!”
“医生在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区别?!”甚尔焦躁地左右踱步,“子弹还能认人吗!”
“医生有战争豁免权!而且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你能怎么保护自己?!”甚尔停下脚步,近乎低吼,“你知不知道……”未竟之语被及时压下。
晓不想跟甚尔吵架,一摆手,气恼道:“算了!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说着就要从沙上站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黑,又跌了回去。
甚尔见此顿时一惊,什么火气都瞬间灭了个干净,连忙冲上前去,“你怎么了?”
晓揉了揉太阳穴,脸色煞白,吓得甚尔不知所措,赶紧从厨房接了一杯温水给晓服下。
过了一会儿,晓才缓了过来,靠在甚尔的怀里晃了晃脑袋,“可能有点低血糖……”
“怎么会低血糖?”甚尔不安,“厨房里有鱼汤,我给你盛一碗。”
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甚尔就已经动作利落地把汤盛好,递到了晓的嘴边。
鱼汤浓白,正是合适的温度,但晓却忽然捂住嘴,焦急地推开那碗鱼汤,抬脚直冲洗手间。
下一秒,洗手间里传来阵阵呕吐声。
甚尔一愣,连忙把鱼汤放到一边,冲进洗手间,单膝跪在晓身边,一手牵住她的手,一手轻拍她的背,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
“我……呕……”晓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甚尔不再言语,只不断拍着晓的背,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吃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