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董事会一意孤行不听我的,我早说了公司应该转型,将重心从卖农产品转到农产品开,还有那些冥顽不灵的农民,就让农协去对付……”说到这里,吉川幸太郎看了他们一眼,拉回了话题,“董事会有人委托过他做事,他手里有些董事的把柄,我想买下来。他狮子大开口,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才说那群侦探……”
大概是想到了在场还有两个侦探,加上刚被雪上诗花威胁过,男人的情商短暂上线了一下,含糊地道:“做这种得罪人的工作,那家伙自杀也很正常吧。”
大西龙生原来是侦探,的确是很适合秘密收集情报的职业。
不着痕迹打探出被害人职业的雪上诗花找高木涉要了一副备用手套,戴上后,走到桌前翻了翻。
就像吉川幸太郎说的,桌上资料大部分是一些私人或企业的隐私,被害人是那种很典型的,指不受警察欢迎靠违法手段,获取他人隐私家的私家侦探。
“凶手就是那个人吧。”在她调查的时候,工藤新一走到了她的面前,盯着不远处还在和警察争辩,让警察快点放他离开的吉川幸太郎,语气肯定。
“嗯,应该吧。”雪上诗花一边翻着资料一边说。
“他被大西先生赶出房间,是想让雪上姐给他做不在场证明,2点是酒店正常的入住时间,大概率能遇见其他的客人。”工藤新一陡然想起了一件事,“说起来,雪上姐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东京人吗?”
之前遇到雪上姐那一次,她也是一个人在电影院,可能是来东京旅游的,最近都住在不同的酒店。
正当工藤新一为她找到正当理由时,雪上诗花看了他一眼,自然地说:“我家请了人上门打扫卫生,所以开了个房间午睡会儿,顺便不用点外卖了。”
工藤新一:“……”
万恶的有钱人。
工藤新一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家境也属于很有钱的一档,父亲是知名推理小说家,母亲是前国民级别的女演员。他的父母对他的教育开明,却也并非溺爱,工藤新一每个月都有固定的零花钱,数目也只比普通的高中生高一点,花完了就没了。所以他对于普通人的生活非常体谅和有代入感。
“现在不应该是找他的作案证据吗,雪上姐在找什么?”工藤新一也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没看出什么名堂,好奇地问。
“你是说被他删了的录音,还是早就丢到不知道哪里去的消-音-器?”她不以为意地说。
吉川幸太郎离开了快一个小时,正常人这点时间,罪证早就处理好了。
“那就这样放过他吗?”工藤新一皱眉抿紧唇,语调略显激烈地上扬,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了,周围人都看向了他,男孩压低了音量,“而且也不一定删了,雪上姐也没翻他的手机吧?”
“新一,雪上小姐,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高木涉走了过来,温和地提出了想要帮忙的意思。
“能拿到手机的话,我应该能拜托别人,复原里面的东西。”
不等工藤新一推脱——这一时期的工藤新一凭借聪明才智,过得太顺利了,还没遭受两个黑衣人的毒打,总是下意识地想独自解决问题,缺乏与人合作的意愿。雪上诗花扫了眼光屏上,4号的回复,淡淡地说。
高木涉一头雾水,工藤新一却眼睛一亮,连忙向高木涉小声地解释了凶手用的作案手法。
吉川幸太郎利用酒店的其他客人做不在场证明,杀人时用了消-音-器,再用鞭炮模拟第二次的枪响。工藤新一在案现场找到了蜡烛做的机关,和鞭炮的残骸。是很简单的机关,将鞭炮的引线延长,等吉川幸太郎到了其他地方,蜡烛烧到引线位置,就会出类似枪响的声音。
现在的问题是凶手离开的时间太长,很可能早就处理好了犯罪证据。当务之急,是拿到凶手的手机。
“没有搜查许可,按照吉川先生的性格,不一定会配合我们。总之,我先试试吧。”高木涉点了点头。
在高木涉和工藤新一的视线都没落在这边时,雪上诗花从一本厚书皮的书皮与封面的夹缝中,翻出了一张纸。
a4大小,像是从传真机里出来的,是标准的印刷字。
上面只写着一句看起来也很普通的话——
【5月17日,联系yvzpah。】
最后的名字,像是脸滚键盘出现的乱码。
换句话说,大概率是密文。
5月17日,是她收到鲜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