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诗花根据从报纸上破解的内容,礼貌地询问前台。
“啊有的。”前台的服务员面带微笑,鞠躬伸手指向里面,在前方带路,“野田小姐说,她的朋友来了,让我们直接带去包厢。野田小姐在‘花舞小枝’。”
花舞小枝是包间的名字。
雪上诗花进门后,房间里的榻榻米上已经坐了两个人。
银异瞳的是库拉索,她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头扎了个简单地低马尾,看上去像是大企业的白领,非常职业化。
另外一个年轻的女性,留着厚重的刘海,深棕色短,有一些卷,还戴着一款老气的红框眼镜。穿着墨绿色西装,里面是高领的打底衣和衬衫。
“野田小姐?”
雪上诗花等服务员合上障子门离开后,视线落在了她不认识的那个人身上。
“怎么不猜她是野田?”深棕色短的女性疑惑地问。
因为她看过《琴酒的噩梦》。
雪上诗花没回答这个问题,在深棕色短的女性的对面,库拉索的旁边坐下了。
如果是其他人问她,雪上诗花会回答这个问题。编一个合理的理由也不难。但是在酒厂员工聚会上,有一点个性,才会不会让这群或多或少自恃才能的人看轻她,避免麻多余的支线。
这是她和港口mafia打交道的时候,获取的经验。很实用。
雪上诗花遇事不决喜欢把人揍一顿解决问题,但她总不能把酒厂的所有人都揍一顿,她又不是中原中也或者京极真。
“不愧是Rosita,真傲慢啊。我听过你的传闻,难怪朗姆这么看好你。”野田抬起下巴指了指一旁雪上诗花进门后,只扫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神色冷淡的银女性,为所有人做相互介绍,“她是库拉索,我是宾加,我们都是朗姆手下的,现在大家都认识了。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什么传闻?她自己都不知道。
还有,宾加?雪上诗花听过这个代号,但那部剧场版她没看,只记得最后宾加和琴酒生矛盾,然后被杀死了,至于怎么死的
,以及有关宾加的情报,她全然不知。
她连宾加是朗姆手下的都不知道。
“我不喜欢吃寿司,有什么事就说吧。”
雪上诗花准备在酒厂立有点刺头和冷淡的人设,这样方便她以后不接不想接的任务,她还要洗白的,不能和酒厂彻底搅在一起啊!!
而且她也的确不喜欢吃寿司。
一坨冷掉的饭和一片冷掉的菜裹在一起有什么好吃的。
和组织成员坐同一张桌子前,就更让人吃不下去了。
宾加看了看右手边和对面,一个冰山,一个高冷,扫兴地道:“我们部门的老大就很喜欢寿司,据说他还去高级寿司店学做寿司师傅。我不是完全的日本人,都要来试试日本的传统食物,你们怎么都这么不合群。”
宾加说着拿起了一块军舰寿司,吃着皱起了眉,扭头吐在纸上了,拿起茶叶水涮了涮口:“里面的肉怎么是全生的,牛排我都吃至少三成熟的。”
……三成熟和全生有什么区别?
“那是生牛肉寿司,本来放的就是生肉。你要吃熟肉的可以点其他的。”雪上诗花熟练地推荐,“我免得踩雷,一般都点蔬菜类的,玉米和海草的味道都还可以。”
“你不是不喜欢寿司吗?”宾加面露诧异,他看着自己点的基本都是肉类,不想再吃到生肉恶心的味道,重新翻出了菜单,“这个炙烤三文鱼的怎么样?”
“可以,有三成熟了,但是牛排我是全熟党。”雪上诗花看了眼图片。
“我们不是普通的会社。”库拉索见话题越来越偏离主题,皱了皱眉,冰冷地提醒。
“别这么古板,”宾加摆了摆手,“前段时间,我在美国街头的一家餐厅,遇见了一个亚洲人,他说他们国家谈正事的时候都要在饭桌上,比较容易谈成。后来我就买了他手里的七八个钥匙扣……”
宾加说着停顿了下来,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又好像没有。
“再说还有个人没到。”宾加用戏谑的口吻说,“对了,罗西塔,你知道琴酒带领的行动组,最近干了件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