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地这里面的百十个周强的人全部被拿下,外面还有一百多人,都不需要孙铁彪出手,付刚过去一顿游说,就让他们乖乖投降。
外面的人毕竟不是周强的心腹,都是盐帮的老人,见到舵主前来,大部分人没有了杀心。
照例将这些人分开审查,很快便有了结果。
“这周强是周家的人,大部分盐帮的人不知道真相,以为你要带着钱财跑路,他们是过来堵你的。”
付刚心想,盐帮这些人也是一盘散沙,滨州的被周家人控制,其它分舵的还不知是谁的走狗。
楚州是盐帮的总部,已被漕帮瓦解,现在滨州和楚州的盐帮弟兄,凑齐也不过一千多人,赵恒没打算让他们去和谁火拼,只是让他们没事找点事而已。
但是今夜的变化很快传到楚州,赵恒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先别说他二哥的势力,就连这些大家族的力量都玩不转,他还能在楚州有啥话语权?
于是他心生一计,将周强这些周家的人分开关押,没事在不同的地点杀死几个,然后派人上报楚州给知府。
如果是单一的事情,县衙就能处理,这一下子连续死了好几人,而且是好几起案子,这让何海仁怎能不着急。
这个楚王就在这里杵着呢?他可以不管这件事,但是他有权命令自己,或者上奏给皇帝啊,都不需要通过三省六部。
最后定性为楚州附近的山匪或者是水匪作案,命楚州的府兵出动,全力追捕这些匪徒。
山匪还好说,水匪就不好办了,毕竟朝廷的船只有限,而且擅长水战的兵卒也不多,这不刘一辉在楚州吗?直接找他借调了二千漕帮的兄弟,协助何知府办案。
而赵恒带来的五千禁军一个人也没有动,就这样楚州的兵全部是他赵恒的人。
下一步就是看如何兵临滨州,而且要卸下滨州的县令。
说来也巧,博陵崔家有人来楚州办事,不小心得罪了楚州当地大族,崔家的人知道找知府没有用,正好楚王在此,何不花钱在楚王身上?
蒋骁波的举动,众人皆不明所以,然与他相熟的周海却再清楚不过,其意图便是要取人性命。
杀谁?蒋骁波之意乃是直接除掉付刚,再将潜伏于盐帮中的周家人调出,以掌控大局。
赵恒自然不知这即将生的一系列大事,还在自信满满地筹备下一步,欲前往滨州掌控全局。
盐帮原本有一万余人,虽经大战后有些人改弦易辙,可怎说也不可能仅收拢一百多人,其中必有蹊跷。
恰在付刚为缺人而烦忧之时,周强带领一百多个兄弟前来投奔。
“舵主,我们听闻滨州县衙递状纸之事,这才知晓您的复出,故而我带着手下弟兄前来投奔。”
付刚在担任舵主之时,就曾察觉滨州盐派关系复杂,其中有一批人,基本属于盐商所豢养。
周强手下之人,理应不止一百多人,其属周家势力,最低人数亦有五百多,滨州虽历经一战,以周强在滨州之实力,带人逃脱并寻到自己并非难事。
故而他对周强的到来心存疑虑。
“原来是你小子,你也莫要再称我什么舵主了,盐帮兄弟都已离散,我看难以再度聚拢。”
付刚给周强打了个马虎眼,转而又问道:“我们弟兄皆是滨州盐商的狗,这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我们被人打得如此之惨,为何我们的主人也不出来?”
这话也是说给周强带来的人听的,付刚相信,仅凭自己这句话难以打动其他人之心,这些人必是周强精心挑选之人。
“说来也怪,我们出事后,滨州的大老爷们还真没替我们出头的。”
“这很正常。”付刚插话道,“我们盐帮是什么?不过是苦哈哈的赶海制盐之人,再苦再累我们都受着,此次我去衙门,就是为了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孩子争取一点钱财。”
跟随周强的大多数人,显然不知付刚所做之事,当听闻是为此等弟兄后人,心中顿时泛起别样思绪。
付刚明显看到这些人脸上的变化,继续补充道:“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之所以有此胆量,一则是我盐帮的兄弟,二则是我盐帮的帮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