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心不在焉起来,也没什么心思去瞧白糖糕的戏法了。
直到跟着人流走进城门那一刻。
剑客浑身紧绷一瞬,他不禁站定回头。
那城门高耸宽阔,身着布衣的百姓或是独身挑着行囊,或是与家人一道结伴,一群一群地往外涌。
刚刚,是什么?
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穿过了什么东西?
“宿主穿过的是玉京的防火墙!”
“……什么,东西?”
耳朵灵敏的岁娘听见沉默寡言的剑客说话,扭头去瞧。
只见大多时候都自持一副稳重表情的剑客,突然皱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身后还堵了几个进城的人在后催促。
王裕回过神,连忙跟上队伍。
岁娘好奇地问道:“怎么停在那里了?生了什么吗?”
王裕苦恼地回答;“听见,怪声。”
怪声?
岁娘瞪大眼。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癔症加重了?
她斟酌良久,安慰道:“你可能听错了,要不吃一颗师太的秘制丹丸?她说这次的很甜的。”
王裕无语,他又没有生病,最该吃药的是岁娘和师太才对。
他默默想道。
王裕跟着队伍走了半晌,没有再听见那个声音。
他松了口气,可能是赶路的时候累了吧,普通人偶尔听见奇怪的声音,也不奇怪吧?
他抱着剑跟上队伍。
现在还是赶紧去锦衣卫找哥哥!
***
“嗯……非常抱歉。”
眼前的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饱含歉意,他为难道:“弟弟,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啊!只是花佗他确实是不在城里。”
“他们在骗你!”
锦衣卫的脸仍然愧疚着,他似乎正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
王裕抿唇。
又来了,锦衣卫每说一句话,都要重复一遍“他们在骗你”。
说话的到底是什么?
“宿主好,我是你的系统。”
系统,这是什么?
王裕一愣。
“……。您能够理解吗?”
锦衣卫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弟弟?弟弟?你在听吗?”
王裕抬眼,流畅地接话道:“我在,明白。”
你真的明白了吗?
锦衣卫有气无力地看着王裕,忍不住求证似的瞄了眼白糖糕,白糖糕奇怪地一摊手,示意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