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瞬间回忆起当年还在蛋壳里,用十九的祷告声当催眠曲的时候了。
那个面容严肃的女人显然是这个小团体的领导人,从她进来开始,是
那个女人最先摆脱对她面容的震撼,而后也是她一直在暗地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最后她用三言两语控制住场面,并率先开始了祷告。
这个秘密团体大约二三十个人,但“蛙母”隐形的教徒肯定不止这些人,这些人只是那些对“蛙母”更加狂热的教徒,毕竟有些人连孩子都带过来了,试图让下一代提前受到熏陶,或者说,是提前得到神明的青睐,这些人说是在整个秘密教团之中占据多大的能量,不见得。
毕竟连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人,都能被拉进秘密集会。
多少有点草台班子的味道。
蛇蛇睡前,虽然隐晦地和十九提了,让“蛙母”有一席之地,但以十九的性格,显然不会是那种直接宽松到放海的对策。
说起来,十九现在还活着吗?
她现在也该有六七十岁了吧,在人类的年纪里算是肉很干柴的那一批了。
蛇蛇一边表现出试探着祷告的美女模样,一边在脑海里漫无目的地瞎想。
把皮二扔给皮一带了,反正这种打螺丝钉的工作蛇蛇是绝不会再做的。
蜕生成人后,又要重新开始练绕口令了。
哎,每次说得快又恐怖真的很为难蛇的啊!
不过那些信徒们一脸虔诚地念出绕口令喷火的样子,不管想几次还是那么的有趣啊,好多年没看了。
“……”
周围安静下来。
蛇蛇突然感受到了什么。
诡异世界很多事情的界定都偏向唯心,预感和直觉总是非常重要。
她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扫过来了一眼。
但是那眼神里带着点迷茫的味道。
她脑海里瞬间勾勒出一双黏到蚂蚁箱壁上,努力眯起注视着里面的眼睛。
蛇蛇睁开琥珀色的眼,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
又过了好一会儿。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睁开了眼睛。
挨个诉说自己冥想之后生的事情。
有人说:“到处都是黑暗,母神还没有关注到我。”
有人说:“我看到了一点点光,光里有孩子的声音。”
有人说:“我似乎通过梦境看见了母神的神国。”
这完全就是睡着了吧。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挪开眼,说话的人轻咳一声,安静地缩回去,把玩着手指。
下一个人连忙顶了上去。
他支支吾吾结巴了好半天,没憋出来什么。
旁边的人等不及连忙打断了他,兴冲冲地说起来自己从中见到的景象。
那人连忙松了一口气,安详地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