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看人就像看板栗,瞧上去,外表坚硬,内腹才华,口中说道着大道大理……”
板栗棕褐色的外皮散着甜丝丝的气味,开口处露出些许黄澄澄的色泽。
楚秉天双手用力,只见板栗曝露出来的肉上却带着丑陋的黑斑。
“剥开来,却只有一张能看的嘴,和内里的腐烂,这种人数不胜数,毋需因此自扰。”
楚秉天将那颗坏了的板栗扔开:“剥好了,吃吧。”
楚淞君沉默片刻,好奇:“那您是如何分辨这种板栗的?”
楚秉天闻言一笑,慢条斯理地将扎起来的袖子落下:“为父靠看,我能够看出来,我都能看出来,从无例外。”
楚淞君微微一愣。
他能够听出来楚秉天此时的自傲。
他的目光落于那盘板栗之中,黄澄澄的,在昏暗的灯火下,泛着星点甜光。
……
……
西京今日的夜,月色朦胧。
夜色很深,极深。
带着荒凉。
与杀机。
【……】
【……】
【!!!】
楚淞君陷落于梦中。
一神色焦急的阴官,朝他大喊:“大人!快醒过来!大人!”
——“您要死了!”!
温韶的朦胧笑意逐渐消失,她冷冷地注视着楚秉天。
她鬓角的汗珠缓缓流淌而下,落进衣领之中。
他们到底,是如何找到她的?
蛊虫也被他们现且突兀弄死,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房中的大理寺寺卿中人,两个把住门,两个看住窗,将一切出逃路线暗中封住。
楚秉天令人琢磨不透,客栈怕是早已被封锁,她该如何逃出去。
温韶行囊之中,大多都是些瓶瓶罐罐,似乎尽是饲蛊所用的器皿,因大理寺突袭及时,温韶未能全部放出。
“温韶,你不是好奇本官如何找到你的吗?”
楚秉天将行囊交给侍从,缓缓起身。
楚秉天眉目冷厉,大喝道:“宫中与你私通之人早已交代,将你供出!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此案种种!还不如实招来!”
温韶一震,失声道:“不可能!”
但很快,温韶眼睛一眯:“不对,你在诈我?”
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锁定,绝无可能靠着狡辩逃窜。
温韶左手一甩,一根铁鞭朝楚秉天破空而来。
“大人!”
一个侍从拔剑上前,猛然击开铁鞭,另一个侍从挥剑向温韶横砍而去。
温韶假意与他们二人缠斗,腰肢向下一折,躲开逼近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