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叔,这,这赵康平究竟是哪位大才,他说话不卑不亢,字字戳重点,浑身都是胆,还能引得天降奇光,仙人抚顶,结得仙缘,如此凤毛麟角的珍惜大才,寡人为何从未听说过他?”
不等范雎开口,武安君也难掩激动地举着手中的竹简指着一列墨字对着秦王稷说道:
“君上,这个赵康平他还很懂战事,原来是在他的一句话启下,廉颇才从臣去岁九月采取的新战术里猜到我军换主将的最高机密了。”
秦王稷听到这话,下意识转头往白起的方向上看,只见褐色的竹简上写着一列刺目的文字:
【王可用括替颇,焉知秦不会用起代龁者乎?】
大魔王的瞳孔一缩,终于找到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秦国泄密者”了!
可这人不是他秦国的!更是不算“奸细”!
不知自家君上此刻瞬间心态就崩了的武安君像是找到宝了一样,满眼放光地又感慨地说道:
“君上,这个赵康平,他是真的懂战术啊!先前王龁曾问臣能否教他一下臣的新战术,可惜这是臣下意识的行为,臣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讲解臣的新战术,然而赵康平只听廉颇复述战场上的形势,就把臣的新战术总结了出来,提名为游击战,还把精髓也总结出来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妙哉!实在是总结太凝练精准了,唉,臣只知道怎么打,若让臣来总结还真的不如他这般会提取重点。“
秦王稷闻言不由将破碎的心态整合到了一起,眼睛变得更亮了看着应侯大声询问道:
“范叔,快些告诉寡人,这个大才究竟住在邯郸何处?寡人现在就要派人去把他请到咸阳封为国师!”
跪坐于坐席上的应侯坐立不安的避而不答讲道:
“君上,这个赵康平不仅懂战事,他还懂民事,手中还有仙人给他赐下的仙物。”
“那个信筒子里放了几张绢帛,里面分别绘画着他拿出来的三套水晶仙壶仙杯和双刀的模样,以及他本人的画像。”
秦
王稷听到这话,赶紧放下手中的竹简打开信筒子,从里面掏出来了厚厚一卷绢帛,一一打开后翻阅,瞧见白色的绢帛上用毛笔画出来的漂亮“水晶壶和水晶杯”时,大魔王的眼睛都嫉妒地红了,说出口的话也酸得像是陈年老醋:
“凭什么赵丹!魏圉!楚恒!这三个庸碌之辈都能有机会用能养生的仙壶与仙杯!寡人这般英明之人,只能看图?天下间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道理?”
应侯不敢吭声,武安君也紧抿着双唇。
秦王稷羡慕嫉妒恨的翻过三张壶杯图,瞧见赵康平的画像时不禁用手捋着下颌上的呼吸,满意地笑道:
“康平先生长相不凡,不愧是能引得仙人抚顶的俊朗之才。“
他仔细看了看赵康平的画像,将其五官容貌记在心里后,又放下一翻只见这张绢帛上画着一个又矮又奇怪的土建筑。
秦王稷看了两眼没看懂,遂用双手将绢帛撑开示意武安君和应侯看,满脸不解地询问道:
“范叔和武安君能看懂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吗?”
武安君瞧了一眼,不太确定地说道:
“君上,臣瞧着像是小山洞。”
应侯说道:
“君上,这个土建筑在一卷小竹简上特意写了用处,这乃是一种名为地窝子的简陋土建筑,造价十分低廉,建造起来也很容易,只需要在地上挖好四四方方的土坑,周遭建起半人高的矮墙,用几根木椽子和树枝编成的筏子做顶盖在矮墙上,糊上湿乎乎的泥巴晾干就是一个比茅草窝棚安全、结实的避风洞,贫困庶民住进去后,除了通风不好外,却能冬暖夏凉,赵康平已经在他家院子里挖了一个地窝子,抱着稻草垫子钻进去住了一晚,很温暖。”
秦王稷闻言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手中画有地窝子的绢帛,连连赞叹道:
“上天眷顾我秦人,还真是缺什么就来什么,寡人前些日子还愁今岁冬日降雪量这般大,我秦人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与牲畜了,若贫困庶民们能住进这冬暖夏凉的地窝子里,康平先生单单凭借这地窝子的功劳就可活人无数!”
“范叔咱们需要马上将这地窝子在我秦国推广,最迟在本月底要让我秦国所有的贫困庶民们都住进这地窝子里。”
“诺!臣记下了。”
“了却寡人了一桩心事,寡人很开心。”
“康平先生真不愧是被仙人抚顶的大才啊,他的智慧真实用!”